?”
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那牢房之中传了出来。
那声音听着就像让聂屏书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里头更像是有猫抓一样地难受着。
“小美人儿?”
聂屏书不由地低声问道:“他是有什么问题?”
西风凑近了聂屏书:“咳咳……他在这地牢之中被关了很久了,反正和他同牢房的人,他总是不会放过的。”
这个放过……该不会是聂屏书想的那个意思吧?
她听到了那个人的铁链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一张满是脏污,流着口水的脸,突然就出现在了牢房门口,死死地盯着冯储:“小美人儿!新的小美人要陪我玩了!”
看上去,他的精神状态似是不太正常,但可想而知,在进入了那牢房之中,会发生什么。
怪不得冯储这般抗拒。
聂屏书眨了眨眼,躲在了沈江屿的身后:“他在这里多久了?”
沈江屿摇头:“西风说,四五年。”
“啧啧啧。”
聂屏书不禁感慨:“也不知道这四五年之中,有多少人遭到了他的毒手。”
她又看向了挣扎无果,已经被拖到了那牢房门口的冯储:“冯二公子,好好享受你接下来的生活吧!你平日里不是最爱享受的吗?今儿肯定让你过瘾!”
从前都是冯二折磨旁人,如今该旁人折磨冯二了。
“不要啊!”
这是冯二能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罢了。
他被重重地扔进了那牢房之中后,衙役们就将牢门关上了。
“啊——救命啊!”
在聂屏书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听到了冯储在那牢房之中凄惨的叫声。
聂屏书看向了身旁的沈家云,发觉她的脚步似乎都轻快了不少。
直至出了牢房在回去的路上,她的手中都死死地攥着那一份和离书。
当回到云顾花坊的那一刻,她终于将和离书放在了柜台上,然后放声大哭了起来——
阿幸想要上前去安慰,聂屏书却拉了阿幸一把,对阿幸摇了摇头:“让她哭吧,她也实在是压抑太久了。如今事情总算是解决了,她的心里应当要好受些了。”
阿幸点头:“那我去给姑娘煲个猪蹄汤,哭了这么一场,是要好好补一补身子的!”
聂屏书此刻觉得,能有阿幸在身边,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啊!
——
郭汝之确认了沈家云放在柜台上的和离书没有问题之后,将那和离书仔细收好,才对沈江屿和聂屏书指了指对面的荣光花坊:“她们今儿一整日没有开门了。”
一整日没开门?
聂屏书皱眉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紧闭着的大门。
她的心里生出奇怪的感觉来。
一向荣光花坊的生意不好,所以吕氏总是最早开门,最晚才关门。她就要趁着旁的花坊没有开门的时候,抢一抢生意呢!
自荣光花坊开业以来,这一整天不开门的情况,还真是不曾有过。
聂屏书忙对西风道:“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别是二婶婶的心里头憋着什么坏,要坑咱们一把呢!我如今名义上可还挂着一半的荣光花坊呢!”
西风忙退了下去。
待到晚间吃饭的时候,他才回来,面色不善:“这回吕家是惹了大麻烦了!”
聂屏书听闻此言,连身体都坐直了:“怎么回事?”
西风说,二房欠了债了!
不是吕氏和沈光的问题,而是吕氏的弟弟吕小柱惹的麻烦。
这个吕小柱在闲花庄,从前看着也是个老实人。二房的花田,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他和沈光在打理。吕氏对自己的这个小弟最是疼爱宠溺,所以也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