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谁知她竟是这般不懂事。如此大雨之夜,她也不为着腹中的孩子考虑一番就跑了出去。若她在嫂嫂这里,还请嫂嫂行个方便,将她带出来吧!今儿冯家被她闹腾的家宅不宁,我父亲和母亲也都在家中等着呢。”
他也知道今日是大雨之夜?
聂屏书无奈地耸了耸肩:“若她在我这里,我一定将她交给你。可莫说是阿云和孩子了,我这云顾花坊里头只怕一只新来的老鼠都没有。何况……你该知道她同我如今也不大联络。我倒是觉得,她有可能是回了闲花庄里头去了。你要不去二婶婶或者三婶婶那里找一找?左右我这里实在是帮不上你什么。”
看聂屏书真诚的表情,冯二几乎都要相信了聂屏书的话。
可他身后突然进来了一个小厮,在他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他抬眸看着聂屏书的眼中,又多了几分笃定:“我的人早就去回闲花庄的路上了,却并没有看到阿云的身影。嫂嫂,想来这样大的雨夜,她那样的身子骨,也总不会往闲花庄跑吧?”
是啊,这样大的雨夜,让冯二的斗笠帽檐上头的水,都如同一串线一样滴落而下。
可聂屏书仍旧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看着冯二摇头:“我的确不曾见到过阿云。不过你说阿云的身子骨怎么了?你们冯家不是一直都说,阿云和孩子很不错吗?每每我二婶婶或者三婶婶问起的时候,你们也说将阿云照顾的很好不是吗?”
她明知故问:“何况阿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如此大的雨,是不能靠着她的双脚走到闲花庄去的吧?难不成你们冯家连个马车都没给她?”
冯二反而是被聂屏书这连珠炮似的发问,弄得自己不知该怎么回答了。https://
他干脆探着头,往聂屏书身后的房中看了去:“不若这样吧?嫂嫂容我进去坐一会儿吧?”
他拍了拍斗笠上的水:“我们也难得来嫂嫂这里一趟,只怕不好让我们在大雨里头一直站着吧?让我们进去喝一口热茶,然后在里头等着阿云。若是阿云来了,我也好第一时间接她回家。”
“不成。”
聂屏书甚至不用考虑,就言辞拒绝了冯二:“这么晚了,你带了这么多男丁来,我只怕是不方便让你们进门。你们还是回去吧,若我有了阿云的消息,定然会告知你们的,且放心吧!”
可冯二又怎会这么轻易地离开?
他叹了一口气:“嫂嫂,我今儿是真不想恶事。可如今阿云的情况您也知道,我也定然是要找到她不可的。还请嫂嫂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看一眼吧?否则,我也不能安心离开这云顾花坊不是?”
他是不走了的意思?
聂屏书笑了笑,打了个哈欠,也懒得和他废话那么多:“走吧,我要睡了!这大晚上的,不好继续闹腾了吧?”
冯二也看出来,聂屏书是万不会让他进门。
他虽不能确定沈家云是不是在云顾花坊,却还是上前一步:“既然如此,只怕就要对不住嫂嫂了!”
他招了招手,身后的那些小厮就一拥而上——
可还没等他们走两步路,就已经被沈江屿的人给拦住了。
聂屏书俨然看穿了冯二的想法:“怎么,想趁着我们家爷和西风都不在,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成?”
冯二眼眸低沉,只想着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没有旁的退路了。
于是他没有理会聂屏书,对前头的小厮点头道:“去!”
那小厮张牙舞爪地就要进门,聂屏书感觉到身旁两道身影闪动了一下——
“啊!”
漆黑的雨夜里,冯家小厮惨烈的叫声响彻整个闲花庄的后院。
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那小厮的双手都已经被沈江屿的两个侍卫擒拿,然后别在了身后。
以那种怪异的角度来看……
聂屏书知道,那小厮的双臂只怕已经被折断了。
沈江屿的人压着那小厮不放手,聂屏书轻轻“嘘”了一声:“别吵,若将邻居吵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