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有些奇怪。
她终于还是翻了个身,然后睁开了眼——
“嘶!”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沈江屿居然就躺在她的对面?!
这……不是她的床吗?
不会是做梦吧?!
聂屏书倏然坐起身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脑袋上传来的疼痛,让聂屏书知道她不是在做梦。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嗯……只穿了里衣。
但是她完全不记得换衣服这件事。
身上好像没有其他的感觉,聂屏书觉得沈江屿也不至于“趁人之危。”
“唔——”
正想着要不要叫醒沈江屿问一问他们二人为何会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沈江屿的身体就动了动。
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将手摸了摸身旁,却没有触碰到聂屏书。
沈江屿这才睁开眼,而后皱眉:“大早上,坐在这里干什么?”
所以他这话为什么说得这么自然而然?!
聂屏书轻咳一声:“这话该我问你吧?大早上的,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沈江屿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有些意外自己今日竟睡了这么久。
但他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只是认真地看着聂屏书:“昨日你拉着我不放,我走不掉,只能睡在此。”
拉着他不放?
聂屏书看沈江屿如此认真的表情就知道,他恐怕没有和自己开玩笑。
她脱口而出:“我怎么能喝这么点儿就失态了呢?拉着你不放?沈江屿,你怕是给我喝的假酒吧?”
沈江屿皱眉:“酒还有真假?”
他指了指聂屏书:“是你买的酒。”
啊对,酒是她买的!
她非得去找那卖酒的人家算账不可。
虽然感觉到自己好像除了一点儿宿醉之外,没有其他什么不对的地方,聂屏书还是拢了拢衣裳,不由地对沈江屿道:“沈江屿,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什么时候和离?你这样无端端地躺到我的床上,可对我的名声不好!”
“嗤——”
名声?
沈江屿挑眉,似笑非笑盯着聂屏书:“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与你和离?”
聂屏书瞪大了眼睛就要发怒。
沈江屿却早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先一步开口:“也不是要休妻,我从未说过要休妻。”
所以……不和离,也不休妻?
聂屏书惊恐地盯着沈江屿:“你想做什么?!”
沈江屿还是头一次遇到一个女子,对自己竟是如此态度。
但他知道,聂屏书只是不知他的意思。也许并非是讨厌他吧?
于是沈江屿到底也坐起身来,二话不说就伸出手揽住了聂屏书的肩膀。
他没让聂屏书有任何挣扎的时间,就将聂屏书搂着又躺回了床上:“从今儿开始,我便搬到这屋子里来住。你我夫妻,本该如此。”
等会儿等会儿!
聂屏书是真的有些懵了。
所以这男人什么意思?他们本是夫妻?
也就是说,他们以后都要同床共枕了?
她可不能保证,面对这个“秀色可餐”的男人,她能把持得住啊!
而且也不知怎地,她忽而就想起了昨夜。
她虽喝得晕晕乎乎,没记错的话,昨天沈江屿好像……吻她了吧?
虽然她的确不反感沈江屿这个人,倒不是不可以相处相处,可这进展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