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商量。”
聂屏书伸手拍了拍沈家云的肩膀,而后反问沈家云:“你也知道,这一百二十两,本就是给了他们优厚之后的价格。若往后,人人都要来同我抹二十两,我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沈家云愣了愣,虽也知道聂屏书说的不错,不过她还是微微皱了眉:“现在二房和三房盯着咱们呢。如今得罪了胡家,日后只怕许多生意都做不成了。”
聂屏书又笑了笑,眼底并没有担心:“今日是二十两,明日若有人要我们少三十两呢?这规矩既然定下来了,便就不能再改了的。这道理也许你现在想不明白,但日后总能明白的。”
沈家云叹了一口气,小声嚅嗫:“我也只是为了咱们云顾花坊着想罢了。而今二婶婶和三婶婶联合起来,只怕不扒了咱们的一层皮都不算完。这两日该退的花礼,她们尽是都退了。咱们的生意,可是一落千丈了。”
知道沈家云一向都是能操心的。
聂屏书干脆上前,搂了搂沈家云的肩膀:“阿云,放心吧。嫂嫂可不会让你们饿肚子的!前两日忙得不行,这两日正好清闲下来,就当是大家都放松放松了。不要多想啦,你的病可不能太过操心!”
——
果然从这一日开始,云顾花坊的花礼一茬一茬地被退。
原本定下来的那六七家花礼,最后只剩了一家,而且这家还是高彩月的闺中密友家的。
想来也是看在高彩月的颜面上,才没有推了云顾花坊的花礼。
与此同时,二房和三房也将对面的铺子联合起来装点得差不多了。
他们将自个儿的花坊取名为“荣光花坊”,用的自然是二叔和三叔的名字。
并且她们二人还特意去了一趟书院里,听闻是花了重金,求了院长的一幅墨宝,将那匾额做的大气恢宏!
在挂匾额的时候,她们甚至特意让荣光花坊的匾额高出了云顾花坊一些,将牌匾也做的大了些。
惹得云顾花坊的众人心头都是不快,聂屏书却悠哉悠哉地坐在正厅之中,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二婶婶和三婶婶的忙碌:“院长的墨宝就是不一样哈!看看那笔法多苍劲有力!”
在一旁沏茶的沈江屿,却冷笑一声:“附庸风雅罢了。”
聂屏书:糟了!忘了我们的匾额是沈江屿写的!这男人这么小气,只怕又要生气咯。
连西风看着荣光花坊还未开业,门口就站了那么多人,都是叹息一声:“咱们云顾花坊这两天简直是门庭冷落。他们还未开业,就放出消息去,说开业五日之内,凡是去他们荣光花坊买花的人,便半价出售。说凡是去了他们荣光花坊定花礼的人,统统不过百两。”
聂屏书却乐得看热闹:“是便宜哈!尤其是那些花儿半价出售,婶婶们简直是在赔本赚吆喝啊!不仅是咱们云顾花坊,就是林阳县的其他花坊,只怕也都门可罗雀了。”
西风还是愁眉苦脸,倒是沈江屿点拨了他一番:“开业做些便宜也是有的。可她们却不给其他花坊活路,只会惹了众怒。”
还是他看得清楚啊!
聂屏书也跟着点头:“我们其他几个花坊的掌柜的可都说好了,他们若有本事,就一直这么和我们对抗下去!”
聂屏书看向了正在柜台算账的沈家云:“阿云,通知下去。从今儿开始,我们云顾花坊的蔷薇花,三成价格出售。”
“啊?”
沈家云指了指账本:“三折?”
聂屏书点头:“云谷花坊的蔷薇三折出售,李氏花坊的牡丹三折出售,周家花铺的玫瑰三折出售,还有明阳花坊的雏菊三折出售。他们荣光花坊若想将所有客人都揽过去,必须将如今这几样利润最大的花比我们还低!我倒是要看看,二婶婶和三婶婶敢不敢!”
也不是聂屏书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实在是荣光花坊这一次的做法太霸道了。
云顾花坊的花礼大多都被退了,其他几个花坊花铺也没有好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