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他:“呦,还有这事儿呢?那不能吧?就我所知,钱掌柜这价格或许他们能拿出手来,若再加上旁边的铺子只怕他们也没有那么多吧?掌柜的怕不是为了想让我多掏钱,才同我这么说的吧?”
“哎呦喂,这说哪儿去了?”
钱掌柜拍了拍大腿,语气诚恳,却眼神飘忽:“这不是他们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钱,我才来同你说吗?但他们马上就拿出来了,您还仔细思量一下才好。我这都是为了聂娘子你好,如今还成了我的不是了?我若真想抬价,直接去牙行把我这铺子高价售卖了不就成了?还不是看咱们在邻居的份儿上我才如此的吗?”
如此高价,只怕牙行也别无他法吧?
钱掌柜继续说:“我还就同你说了,你别不相信。你那两位婶婶,都打算将家里头的花地押给我一些了!而后等到赚钱了再从我这里赎回去,若不是我不会种花,早早就同她们签了契约了。”新笔趣阁
聂屏书掩下眼中嘲讽,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来:“要不这样吧,您容我两日凑钱的时间。我虽要买,可手头也没这么多钱啊!钱掌柜也瞧见了,我这花坊刚开业,这么多口人张着嘴等着吃饭,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多得很。您不让我一让?”
“不能不能了!”
钱掌柜的连连摆手:“你婶婶的花地都要押给我了,你家没有?”
聂屏书越发为难:“自然是没有了!而且那花地今日丰收,明日赔钱的,能值得几个钱?钱掌柜可别被她们给忽悠了。拿花地来换铺子这生意啊,怎么做都是亏的!”
她自然是说给钱掌柜的听,钱掌柜的眼睛却都亮了亮:“成,多谢聂娘子提醒了。你若要两日时间,我便给你两日。两日之后在我那里见,可你要是拿不出钱来,也别怪我今日没提醒你。咱们都是邻居,我自然更希望你能买了我的铺子。”
聂屏书笑着点头,满口答应下来。等钱掌柜一走,她就让西风跟了上去。
一直到了傍晚,西风才回来。
屋子后头阿幸正在做饭,屋子里沈江屿刚沏好了一壶茶。
西风匆匆而来,气得脸色通红:“爷,夫人,那钱掌柜简直太过分了!”
他义愤填膺:“今儿中午他还答应得好好的,说将他那小破铺子五百两卖给咱们。谁知转头他就去了闲花庄,找了二房和三房,说咱们五百五十两要买他的铺子,硬生生的将铺子的价格又涨到了六百两去了!他简直不守信用!”
沈江屿眸色淬冰,西风也怒气冲冲:“要不让属下去教训教训这个腌臜的食言东西?”
“别。”
聂屏书简直要乐开了花儿:“由着他去就是了,原本我也没想买他那铺子。就他那个又小又旧的铺子,五百两谁买谁是大怨种!”新笔趣阁
西风挠挠头:"夫人,大……大怨种是什么意思?"
聂屏书扶额:“啊……就是大傻子的意思。你继续说,还探听到了什么?”
西风看了一眼同样拿看傻子的眼神看自己的沈江屿,才低头继续道:“夫人您怎么知道他们还说了别的?原来那个钱掌柜之前给二房和三房说的价格是四百两!到了咱们这就涨到了五百两,而今又涨到了六百两。二房和三房好似不大愿意,但那钱掌柜说您明日就要给他交钱,铺子就在那,不买就没了,二婶婶和三婶婶就答应下来了。”
聂屏书猜到会如此:“她们手头必定没有这么多现银,二婶婶的手里就算有,只要三婶婶不出够,她也不会拿出来。她们是不是打算将花地押给钱掌柜?”
西风崇拜地看向聂屏书:“夫人怎么知道?她们是这么说的,而且一人要押下来十亩地呢!不过钱掌柜说不够,说花地并非旱涝保收,他也不会种花,留着花地有风险。又问她们一人多要了五亩,她们两个人也不曾同意。与钱掌柜拉扯半晌,也没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