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来收之前,再统一装袋送上送货推车。
如果一场大雨下来,还在树上的杜鹃尚且好说,无非就是被打落一些。
可在地下的杜鹃,只怕是要“全军覆没”。
西风这才看到天边厚重的云彩,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不会吧?三房是故意的?”
聂屏书看向了沈江屿:“你觉得呢?我看那个何掌柜的倒像是个有钱人,三房能认识这样的人?”
沈江屿眸色沉沉:“你打算怎么做?”
聂屏书看向西风:“你找两个人,把我们的十亩地给看住了!除了沈家人,谁来问你们都说,我们不着急,要看天气。大家都是一个庄子上的,我能说的都会说,就看他们听不听了。反正这杜鹃,我是绝不会摘!”
西风立刻就站直了身体:“夫人放心,我定会找两个可靠之人!”
聂屏书点头,而后继续:“等会儿安排完了之后,你亲自去跟着那位何掌柜的。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行踪,若他离开林阳县境内,就不必跟了。但他在林阳县的一举一动,你都要记在心里头才好。”
西风不解:“为何……离开就不必跟了?”
沈江屿对他都翻了个白眼:“他若要走,自然就不会再回来。收杜鹃的事情,便定了是假的。”
西风这才明白过来,他傻乎乎一笑:“我可没爷和夫人这么聪明!你们二人英明神武!”
聂屏书对西风挥手:“你去吧,其他的人都留下来交给我,我今夜可有大事要做!”
看聂屏书眼中狡黠,沈江屿就知道,这闲花庄啊,总有人要倒霉咯!
——
这半日里,闲花庄忙碌得可以。
大部分种了杜鹃的庄户们,都在想方设法地将自个儿家里头的杜鹃给收了。
但也有一些没种多少杜鹃的庄户们没有即刻行动,更有一些是看着沈家的人在行动。
只不过一下午的时间,金氏就着人来催了聂屏书三四回,问她怎么还不去收杜鹃,甚至说如果他们人手不
新笔趣阁够的话,三房可以借给他们!
聂屏书只笑着感谢金氏,然后找个理由送走了金氏。
直到晚间,杜鹃山上亮起了许多的火把,有些庄户们连夜也要将那些杜鹃采摘下来。
聂屏书仍然不急,看着金氏那边没有动静,她却在吃了晚饭之后带着剩下的人上了山:“走,咱们去帮三婶婶!”
反正金氏早在众人跟前儿说了,她晚上就要收杜鹃。
可等聂屏书他们上山之后,才发觉紧邻他们的三房的那二十亩杜鹃树林中,静悄悄地是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连一同打算来帮忙的沈锦顾都“咦”了一声:“三婶婶不是说,他们晚上一定会来收杜鹃吗?怎么半个人都没有?他们果然在坑害我们是不是?”???.
聂屏书冷笑,抬头看着今夜连星星都没有,月亮也蒙上了一层云彩,只露出朦胧冰冷的光芒,就笃定了这事有“鬼”。
但她也不闲着,反而对众人说:“走,咱们帮三婶婶连夜把他们的杜鹃都摘下来!明儿一早,三婶婶心里头肯定高兴!”
沈锦顾和沈江屿立刻就明白了聂屏书的意思。
聂屏书则是走向了他们自个儿的杜鹃林子里,问下午守在这里的人:“今日下午有人来过吗?”
那人点头:“三房的人来看过许多次,不过我们都守着,他们害怕我们,也没敢进去。”
聂屏书从这里,可以俯视着灯火点点的闲花庄。
她的目光看向了三房:“去,找人把消息给三房放出去,说我们已经开始收杜鹃了。尽量不要让三房的人再上山,反正他们夜里也不打算上山!”
而此时此刻,在庄子里的金氏,看着打听回来的人,喜笑颜开:“你说聂屏书那小贱蹄子带着人去山上采摘杜鹃了?”
回来的长工忙不迭点头,指了指山上的火把闪烁:“对,我亲眼看着他把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