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直到寿宴前的晚间,聂屏书都没有让高彩月将那遮挡的围布取下来。
她回去之前,不忘了嘱咐高彩月:“之所以要你现在都不取,就是为了引那个高玲玲上钩。这么晚了,我是要回去,瞧不上好戏了。不过你晚上警醒一些,让张姑姑守在这里!你相信我,这一次她着急了,绝对会做一些事情。到时候就是你拿了她的把柄,看她还怎么办!”
高彩月如今已经知晓那围布里头是如何模样,自然信任聂屏书:“你放心吧。明日你早些来,我在席面上给你也留了位置。你放心,这是咱们好不容易努力得来的成果,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
聂屏书又亲自嘱托了张姑姑之后,才放心离开高家。
今日沈江屿好似不在林阳县,所以聂屏书只能步行回闲花庄。
夕阳时分,官道上也算是人来人往。
她正走着,就被前头的几个婆子挡住了去路。
原想饶过她们的,却忽而听到了她们似是在说沈家如何,聂屏书这才不着痕迹地上前,听了她们说话。
前头的这几个婆子,竟都是附近十里八乡的媒婆子。
之所以此刻结伴来闲花庄,是受到了沈家三房的邀请。m.xxbiqugge.com
说是沈家三房金氏,想为她的儿子沈河虎娶妻。金氏出了高价,遍邀周围的媒婆,想给他们家沈河虎寻个好姑娘。
这些媒婆自然也打听了沈河虎的情况,不过她们只知道,沈河虎这两日生了病,在医堂里治病,并不知道他是为何而“病”。
看样子沈家是将沈河虎被踹的“不能人事”的消息,给瞒得死死的。
那些媒婆子三言两语,也是不解:“这个沈河虎之前是举子,后来去了林阳县学堂教书,早就到了婚配年纪了。我去年上门给他家说亲,结果就被那金氏给赶出来,说他们家儿子日后是要上京做官的,怎能娶咱们这里小门小户的农户女子?怎么今年他们就变了想法了?”
一旁自然有其他的媒婆接话:“你还不知道啊?说是在学堂里惹了事,好像还是他们沈家自个儿的事情,结果被告到学正那去了。以后别说什么上京做官了,他如今连举子身份都取消了,还能不巴结着咱们赶紧给他找媳妇?”
沈家三房也知道,消息再往外传一传,对沈河虎来说就更不好找媳妇了。
还不如趁着这时候大家还不太清楚沈河虎到底发生了什么,赶紧找个家世相当的娶进门来。
只可怜了那姑娘,若真进了门,只怕要守活寡,还有苦不能言。
聂屏书的眼珠子转了转,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
再让沈河虎去坑害旁人家里头的好姑娘,她做不到啊!
就这么跟在这些媒婆子身后,聂屏书听了一路。
这几个媒婆子虽也瞧不上金氏,不过金氏这次为了给沈河虎娶妻,可是下了血本了。
给的钱多,媒婆子们自然也要好好挑选。
现下她们就想到了隔壁庄子员外家的女儿,还有林阳县粮商家的妹子,再不济也是林阳县下属农户地主家的庶女。
这一个个女孩,倒是和闲花庄首富沈家配得上。
直到天色渐晚,聂屏书才跟着这些媒婆子们走到了闲花庄的门口。
她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庄子口的沈江屿,他正黑着脸看着自己:“怎么这么晚?”
聂屏书愣了愣:“你……不会是来接我的吧?”
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从沈江屿眸中一闪而过:“阿顾担心你,他身体还没好透,我替他来等你。”
沈锦顾和沈家云从来都贴心,聂屏书也笑着同沈江屿往家中走去:“日后我若晚了,你们就别等我吃饭了!沈江屿,我今儿打听到了一件事,咱们回去合计合计!”
与沈江屿回到院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听闻沈河虎要娶妻,所有人和聂屏书都是同一个想法。
沈锦顾更是怒火冲天:“他们家还要坑害别人的丫头?不成,这事儿不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