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又趾高气扬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来找麻烦的。
她只放下手中的活,却仍站在湿漉漉的水塘里看着金氏:“三婶婶怎么这么有空来我这破池塘品头论足啊?有话就这么说吧,我还忙着呢!”
“好!聂屏书,你现在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吗?!”
金氏叉腰,泼妇一般对聂屏书骂道:“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要这么坑害了我们家阿虎?今儿一早,学正那边就来了消息。他们竟是取消了阿虎举子之身,还将他赶出了书院!你们夫妻两个这是嫉妒我们阿虎,要害了他的一辈子啊!你们也太恶毒了吧?”
这么快,沈江屿竟然就把这事儿给做成了?
聂屏书是真的惊讶,也对沈江屿有些刮目相看了。
面对金氏,她也只是耸了耸肩:“三婶婶如今再来同我说这个,为时已晚了吧?谁叫沈河虎非要动阿顾呢?他是私德不修,才落得如今这下场,真是叫人痛快,痛快啊!”新笔趣阁
看聂屏书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金氏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心里头的怒气,指着聂屏书喊道:“你给我上来!你看我不撕烂你这小贱人的嘴!上来!”
聂屏书就喜欢看金氏气急败坏的样子,她甚至对着金氏扭了扭腰,吐了吐舌头:“三婶婶要来撕我的嘴,自然是你要下来才是。不过我这池塘花了不少力气才清理出来的,三婶婶下来又要给我弄脏了!”
“你敢骂我脏?!你给我等着!”
金氏竟真的一把拽掉了自己的鞋子,就要朝着池塘里走过来。
可她并没有注意到,池塘底下还铺了一层厚厚的淤泥。
她一脚踩到那淤泥上头,就陷到了脚踝之处。
金氏本就有些虚胖,这么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都直直地栽进了池塘里。
“啊——”
她才进来的地方并不深,不过淤泥不少。
这么一摔,便是染了一身的泥泞,一时之间狼狈不堪!
“哈哈哈,三婶婶这是做什么啊?”聂屏书在池塘中笑得合不拢嘴:“年节才刚过两个多月,三婶婶怎么就开始给我这做晚辈的磕头了呢?”
“你!你个小贱蹄子!”
金氏努力地找到了一个支撑点,不顾浑身都是水和泥地爬起来,就要朝着聂屏书继续走来。
奈何她也实在是运气不好。
脚踝陷在了淤泥里,她整只右脚就像是被淤泥给吸住了一样!在这又软又湿滑的淤泥里,金氏的另一只脚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重心点,就这么挣扎片刻,不仅没能往聂屏书的跟前儿多走一步,反而觉得自己越陷越深。
“啊!”
她几乎崩溃一样,反而开始朝着身后大喊:“沈河虎你个混账羔子!老娘是来给你打抱不平的,你躲在后头干什么?还不快出来帮你老娘?!”
其实聂屏书也早就看到了躲在池塘边上的沈河虎,知道他们是来者不善。
也就是看今日池塘的大活都做完了,沈江屿的人都撤了,他们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吧?
聂屏书又后退一步,看着沈河虎从后头走出来,冷笑一声:“你们母女两个,今日是打算如何对我?”
沈河虎是知道了消息就吃了一壶酒的,此刻面对聂屏书的时候,他也沉了脸:“聂屏书,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我等着,今日我不狠狠揍你这臭娘们一顿,我就和你姓!”
聂屏书又后退一步,知道自己只有站在这水塘里,才有胜算。
看上去,沈河虎比金氏是聪明一些的。
他脱了鞋袜绑起衣裾,下水试了试之后,就在淤泥里找到了规律,一步步地朝着聂屏书走来。
聂屏书缓缓后退,在距离水塘正中还有大约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水塘是按照她的意思铺的淤泥,只有她知道,前头的淤泥都不算什么,她身后水塘正中的淤泥,才是真正的“陷阱”!
只要将沈河虎引到正中,想法子将他推进去,他至少小半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