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念从医院返回集团。
半路上听ada说,温氏集团有一批出口海外的货,被对方海关扣押了,还声称他们的电器功率不符合欧洲的使用标准。
糟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温姝念心情有些烦躁,却还是努力沉着地去应对。
她之前上高中的时候,也见外婆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好像是对方海关故意找茬,就是想要索取红包。
后来温兰给了一笔不小的小费,这批货才顺利出港。
温氏集团做小家电已经半个多世纪了,出口的货品用什么规格符合国外的使用标准,早就烂熟于心,是不可能发生错误的。
温姝念伤脑筋的是,她跟温兰的处理方法不一样。
她不喜欢纵容这种贪得无厌的人。
有一就有二,后面总不能永远不停地出“小费”吧?更何况这“小费”的费用并不小。
温姝念回到办公室,给贺尊打电话抱怨这件事情:“你说我要直接给钱吗?”
贺尊还以为她打过来是医院的事情,所以开的是免提。
整个院子里都响着温姝念发牢骚的声音。
贺正庭哈哈哈地笑起来:“我忽然想到,我们国家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我作为转业后下海经商的那批人,出国的时候,每次过海关,别的国家的人,不管是白种人还是日本人,都是直接过去的,只有中国人过去的时候,必须提前偷偷在护照里夹小费。以前这是他们对中国人的种族歧视。现在,他们有些人,依旧看不起我们中国人。”
听到贺正庭的声音,温姝念不好意思起来:“我就是发个牢骚,爷爷,您别为我的事情担心了。哎呀,贺尊你怎么开了免提啊?”
贺尊轻笑着,舒朗的声音里带着对她无尽的宠溺:“我还以为是苒苒那边有什么情况,想着咱们两个爸还有爷爷都在,信息共享比较方便。”
季靖直呼:“不要惯他们这个毛病!对了闺女,他们是一直这样,还是偶尔这样?”
温姝念:“好像是有周期性的,不是每次都会。但是两三个月总会遇上一回,每次要的小费都有十万欧元,累计起来也不是小数目。”
季靖以前在体制内待过,比较懂:“那就可能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批轮岗的人,轮到他们值班负责你们的货船,就敲你们一笔!”
贺鸿煊笑:“念念啊,你要是不想给,咱们就不给!反正你囤在船上的是货,不是水果生鲜这种急着必须要出手的,你就放着,余下的事情,爸爸帮你处理!”
温姝念还在好奇,贺鸿煊会怎么帮忙处理。
下午的时候,她就发现,中国进出口贸易商会的负责人,给她发来一封工作邮件。
原来被这样敲竹杠的企业并不是只有她一家。
大家全都联合起来,还有很多没有被敲过竹杠的也站出来,联合签名,请求中国海关出面跟对方海关进行调节,并且大家都贡献出自己强大的律师团队,隔岸起诉对方的海关。https://
温姝念吃了一惊:“玩这么大啊?”
但是,心里也觉得很爽啊!
就在她高兴地跟着ada一起,从高层餐厅用过午餐回来的时候。
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电话。
温姝念:“您好,我是温氏集团温姝念。”
对方轻笑了一声,又道:“小念,是我,宋辞也。”
那个杀了她温家十几口人命的杀人凶手的儿子!
温姝念有些懊悔,以前在中学的时候,对宋辞也态度太好了。
早知道他们一家是这种货色,她应该狠狠虐他的!
温姝念的声音都冷了几分:“你有事吗?”
宋辞也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跟自己心爱的人在撒娇:“小念,我听说你有一批价值七千万的货,被困在萨凡纳贸易港了?”
温姝念:“怎么,你有办法让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