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蜜糖里,怎么可能受委屈?
而且他们说的都是什么话啊,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往来宾客们,嫂子已经不是温家的女儿了吗?
“舅舅说笑了,”温姝念无心应付他们,只是清冷地丢下一句就往里走了:“不论如何,我都是温家人,舅舅是吴家人,我温家的事情,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亲自做主的。”???.xxbiquge.c0m
吴泊东面色一变:“你……”
他作势就要冲上去跟温姝念理论,却被贺尊拦了下来:“吴先生,死者为大,有什么事情还是等老人家下葬后再说,这才是真的孝顺。”
吴泊东撇撇嘴,一脸不服气地回去站好。
贺尊跟小新赶紧跟上温姝念的步伐。
温姝念走的并不快,她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要坚强。
可来到这里,看着外婆的遗像跟遗体,听着礼堂里奏的哀乐,温姝念的情绪就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哗哗地落下。
贺尊想起她被困那几日哭的肝肠寸断的画面,怕她受不住,两个大步追上扶住她的肩。
座位上的媒体们就是这时候骚动起来。
可他们也忌于这是官家地方,所以没有上前追问任何讯息,只是赶紧架起相机,对着他们俩一顿猛拍。
三人取了三枝玫瑰放在水晶棺前。
贺尊夫妇对着棺木三鞠躬,离开前,小新也上前,对着棺木三鞠躬。
贺正庭带着工作人员走过来,拿着一些衣服递过来:“这是孝衣,尊尊跟念念你们都换上,小新,你也是晚辈,你也穿上。”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披麻戴孝。
贺正庭拍着贺尊的肩,道:“今晚是守灵夜,你让念念休息,你替她跪一夜。”
小新忙比划着什么。
贺正庭不懂手语,却循着亲人间的默契,连声道:“好好好,你也守一夜!”
小新脸上呈现出淡淡的笑容。
贺正庭看着温姝念双手拿着纸巾,遮住眼睛哭的停不下来的样子,叹息一声:“念念,你可千万保重身体,有什么事情,你就叮嘱尊尊去做,知道吗?咱家跟温家其实是一样的,咱家也是重女轻男的,往后你进了我贺家大门,那你的地位肯定要比尊尊高一级,知道吗?”
温姝念擦擦眼泪,点头,却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下午一点半,有官方的人过来给追悼会致辞,不少温氏的员工、被温氏资助过的团体、个人,还有温兰生前好友,能来的都来了。
江傲蓉接了丈夫贺鸿煊,也从机场赶来了。
他们来的迟,是因为在礼堂停车场被一群媒体给围堵了。
入场后,贺鸿煊跟温姝念匆忙地打了个照面,便各自忙碌。
傍晚时分,贺家人过来送简餐,主人家也好、宾客也好,连同不肯离场的媒体都有,都是一人一份三荤三素的盒饭。
媒体发现盒饭上有“闭月春”三个字,都纷纷拍照发稿。
闭月春是a市一家非常有格调的私房菜。
据说,前往闭月春吃饭,要提前两个月订餐,而且人家同一个时间段只招待一桌,一桌最多六个人,还不能点菜,主人家做什么菜,你就得吃什么,菜价还贵的离谱。
可禁不住菜肴精致绝美,一道道就如同失传已久的宫廷皇室秘制一般,瞧着美,吃着更美味。
一时间,闭月春名声大噪,成了a市儒商雅客心中不可替代的白月光饭店。
这一筐筐的闭月春的盒饭,跟不要钱似的被抬进来,不仅是媒体们傻了眼,就连宾客、甚至是吴泊东一家子都傻了眼。
最丢人的是方小娟。
她看见饭盒里,精雕的一道道菜摆盘如此精美,直接下勺子大口大口往嘴里送。
一边送,一边目光惊奇地看着吴清月:“好吃!真好吃!”
吴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