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年要出门,被仇凌拦住了。
“诶,都说了,是严居池让我来看着你的,不让你乱跑乱走动。”仇凌赶忙拦住他,“不然我到你这地界干什么?”
阮思年脑子乱哄哄的,“到底什么意思?王爷在王府,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仇凌翻了个白眼,“他原本是让我在温府附近看着,怕他媳妇儿那边有什么事,我瞧着你出门就跟上了。”藲夿尛裞網
阮思年无语至极,懒得再理他,二话不说就要出门。
仇凌干脆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箍着阮思年换了个方向,往里走去:“这会儿不太平,你哪儿都别去。”
仇凌的个头比阮思年高一些,武功也高,这么一来阮思年彻底反抗不了了,叫仇凌推进了房门。
“你又不是为官做宰的人,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进了门,仇凌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一副教训的口吻:“那边乱糟糟的,你去了如果染上了那什么疫病,到时候遭殃的不还是严居池和他媳妇儿?”
阮思年忍着怒意:“鸿胪寺如今乃是大将军穆行月监管的,而穆行月如今是听王妃的差遣;如今出了事,你说皇帝会不会将此事怪罪到王妃的身上?”
仇凌愣了一下,而后咂摸了下:“这个我倒是没想过。”
“一定会。”阮思年低声说着,“正因如此,我须得过去看一看,也好做些防范。”
“得了吧,你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能帮什么忙?”仇凌乐了,“而且鸿胪寺的正头老大也不是穆行月,打死人的那位是鸿胪寺原来那位寺监的直系手下。”
阮思年稍稍冷静了一些,回忆了下先前鸿胪寺的寺监是哪位,不免狐疑:“你是说……是柴茂柴寺监手下的人?”
仇凌挑眉点头:“对啊,据说还是他的亲戚呢。”
阮思年露出一个荒谬的表情:“不可能。那柴茂官位虽然不高,但是为人还算正直,根本不可能纵容手下打死百姓。”
“这我就不知道了。”
仇凌无所谓的耸耸肩。
他这厢话音刚落,就听到外头隐约传来吵嚷的声音。
阮思年彻底坐不住了,起身快步出门,仇凌拦都拦不住。
走到府门口,阮思年朝外一看,见到阮宅所在的巷子口过来不少人,看着都是百姓打扮,还有一队鸿胪寺官兵打扮的人手执剑戟兵器,挡着那群百姓,不让他们出巷子。
“都打死了人了,还有没有王法!”
“是啊,我们这是要在家中呆几天?朝廷没个章法,难道要我们活活饿死在家里吗?!”
有百姓怒吼出声,振聋发聩。
一旁匆匆跟上来的米老也探头往出看,只听老人家喃喃一声:“都是这巷子里的人户……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
仇凌站在后头,百无聊赖:“听到死了人,慌了神了。”
阮思年上前一步,被仇凌拽住了袖子。
“喂,你这没权没势的,你过去干什么?”仇凌总算是正经几分,颇为严肃的看着他,“你过去说话,那些鸿胪寺的官兵就会听吗?”五⑧16○.net
眼见着鸿胪寺的官兵推着百姓往后,呵斥镇压着,慌乱间有几个老人被推倒在地,一时间巷子口乱作一团。
阮思年实在不能再观望下去。
他一把扯出了自己的袖子,快步来到巷子口,大喊道:“都住手,住手!”
听到有人大喊,鸿胪寺的官兵立时注意到了阮思年。
然而鸿胪寺的人根本不认识阮思年是谁,只以为也是闹事的,为首的一个肃声道:“都回去!关好自家门户,否则的话便提去大理寺听候发落!”
“吾乃温王妃家臣!”阮思年干脆高喊出声,神色肃穆,“吾乃温王妃家臣!”
温王妃三个字一出,周遭蓦地就安静了许多。
鸿胪寺官兵也都迟疑的看向阮思年,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