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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皇后便宣召温容,将早该处理的人和事一并处置了。
温容去往交泰殿见过姜皇后,就径直去了内狱。林月初和其来往亲密的宫人,最终都被贬为庶人囚禁。
这也算是温容的主意。
滇南水灾,宫内外时疫横起,实在不能再杀生。
当然,温容并不是不忍心杀了林月初。
只是林月初死了,势必要牵连无辜之人。
譬如崔和,譬如司药局跟崔和来往过密的宫人,这些时日也都被按例提到内狱刑讯了。
坐实了林月初的罪,等同于将这些人一道打进地狱。
内狱之中,守门的侍卫早知她要来,早早的等候在内狱大牢门前。
温容随着侍卫进去,来到了一扇窄小的牢门前。
微微欠身进去,温容便闻到一股泛着潮意的恶臭。
她微微蹙眉,跟着侍卫继续朝里走着。
来到关押林月初的牢房前,温容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林月初早已经是阶下囚,身上穿着灰白的犯人囚服,蜷缩在角落。
她身上都是深深浅浅的血痕,头发蓬乱,似乎是听到一点动静,眯着眼看了过来。
看清温容的一瞬,林月初抖了一下,而后双眸之中迸出怨毒的目光。
温容早想到是这个光景。
“你来了……”林月初声音粗噶,冷笑着,看上去神智还很清明,“温容,你好手段。”
温容冷淡的看着她:“林昭仪,此话怎讲?”
“此话怎讲?呵,我费了如此大的心力只为扳倒你……结果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送入了内狱之中,你还问我,此话怎讲?”
闻言,温容的眸中,升起一股冷然的怜悯。
“你以为,你是输给我了?林月初,你是不是想的太多?我纵然有滔天的权利,也不可能让你直接进到皇宫内狱,想让你死的从来都不是我。是你一直想捏在手里的权利。”
“从始至终,我都没想对你怎么样。因为从在宁州起,你的那点伎俩,从未伤到我分毫。可你到了皇宫,仍旧看不清形势,还想对我动手,还搭上了无辜宫人的性命……”
“容不下你的,不是我,是这座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