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思啊。”阮思年吓得不轻,“难道你想让后妃或者皇帝也染病?”
“这个法子立竿见影,否则皇帝始终不会真的上心。你瞧,他召我回来有几日了,我也跟御医署的人杠上了,皇帝一言不发,甚至还有闲心插手我跟林月初的事儿。”
提到林月初,阮思年和温容同时看向对方。
阮思年眸底露出一点坏笑:“这不是现成的嘛……”
温容迟疑着,没吭声。
“怎么,你不忍心?”阮思年诧异挑眉。
倒也不是不忍心。
温容没给决断,只道:“时疫的事儿或许能问一问乌丽善,有何好的方法诊治。待有了缓解时疫的法子再说。”
两人去找乌丽善,路上温容问道:“严居池呢?”
阮思年随口道:“去请锁匠。”
温容懵了一下:“什么?”
“温大人书房的那个密室的门不是打不开?你遍寻府中也没有找到钥匙……王爷去请人了,他在大都有个旧友,是机关术的行家,那人若能来,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密室打开,还能将那密室再加固一下。”
阮思年说着,又叹气:“只是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呢。”
温容一听也觉得这法子甚好,便没再多问。
去到乌丽善那里,温容照常拿了熏香来熏,不多时,乌丽善再次转醒。
她看着比之前要精神的多,嗓子里也能发声了,只是还说不出完整的话。
温容说明了来意,请她帮忙。
乌丽善神色迟疑半晌,在纸上缓缓写着。
‘北亭巫医蛊术众多,我也不十分清楚。且我当年嫁去古越之后所习更多乃古越医术,二者虽有相通之处,却也有不同。不过姑娘可以说一说,我很乐意帮忙。’
温容忙将此次时疫的诊断说与乌丽善,为了让她有所印象,温容还特意提及了之前的十里香。
“……最早的时候碰到的还是十里香毒疫,不过十里香中毒之态虽看着骇人,病情也来势汹汹,好的却也很快。这一次更像是有人将时疫种子与毒药结合,形成了一种……新的疫病。”
乌丽善思索许久,在纸上缓缓写下了几个字。
‘分门而治,静观后效。’
温容恍然。
她安抚乌丽善睡下,道过谢,匆匆出了屋门。
阮思年在外头等着,见她急匆匆出来,忙问:“如何了?”
温容眸光微亮:“之前是我想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