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架分为两半,缓缓打开了。
一道石壁出现在温容面前。藲夿尛裞網
石壁上有一个凹进去圆形转盘。
温容不知为何,莫名的心情激动,上前轻按了一下那转盘,石壁便缓缓打开,露出幽黑的一条甬道来。
温容喜不自胜。
她忙找了火折子来点了根蜡烛,而后擎着灯缓步踏入了密室。
里面昏暗湿冷,微弱的火光并不能照到全貌,温容在两边看着寻找有没有烛台,身后的入口透进来的光也越来越微弱。
终于,在她走了十几步的时候,总算是在石壁两旁看到了钳在墙上的烛台。
她忙一一点燃,这才看清了眼前的路。
只见再往前便是几个台阶,而后连接着一处拐角。
温容的胆子大,眼下的光亮也盛了一些,她便更没什么好怕的,继续擎着灯往前走去。
过了拐角,温容这才看到最里头的景象。
只见过了拐角之后,十来个台阶连接着最下头的一扇铁门,门后黑洞洞的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依稀辨认出,门后似乎是个不大的石室。
温容缓缓下了台阶,来到石门前,却见那门用大锁锁着。
不过她站在这里,也总算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没有任何不妥的东西,相反,温容早都想到了;只见里面累放着不少箱笼和书卷,像是堆放杂物的地方,还有一张用处不大的石床,床旁边一张不大的书案,摆着一盏油灯,还有早已干涸了的墨汁,和落满灰尘的毛笔。
看来的确是温建林堆放杂物的地方。
而且从那桌子和石床,还有毛笔墨汁等物来看,这里建造的时候是留了通风口的,以便有人到里面长时间的寻找杂物安放东西时缺氧。
若能简单收拾一番,安放个人不算问题。
不过就是这门……恐怕还得找钥匙。
温容原路返回,将石壁和博古架还原,出门叫来了方才洒扫的小丫头。
“今日将屋子里头也收拾收拾,然后着人将我的东西都搬到这里来。我之后住这儿。不过书房别动,免得碰坏了父亲的东西,等住过来后我亲自来收拾。”
吩咐完,温容便去前院,准备看看严居池完事没,然后商量一下找钥匙的事儿。
结果刚到正院和后屋连接的廊桥上,就碰见严居池快步朝后屋的方向走来。藲夿尛裞網
温容迎上去:“管家走了?”
“有个事。”严居池神色颇为凝肃,将手上的一张小小的字条交给了温容。
温容迟疑的接过,这才发现字条不过两指宽,一指长,应是飞鸽传书来的。
展开一看,温容眼睛蓦的睁大——
‘北亭皇驾崩。’
落款是洛桑。
短短的五个字,加上落款也才七个字,但却让温容的眼前都稍稍发黑了一下。
“是飞鸽传书,管事接到的时候并不敢看,加紧送了过来。”严居池也神色凝重,“按理这件事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大都来,不过如今我们提前得到了消息,也好做防范。”
温容此时的心情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
喜的是洛桑真的给她传递了消息。
忧的是,如今北亭能够即位的人唯有一个苏赫巴德。
苏赫巴德即位,那他对大乾的讨伐就是近眼前的事了。
“宫中时疫之事定然是苏赫巴德搞的鬼没错,不过如今他上位也有好处。据说特木尔的先废太子还有一部分拥护者在朝堂,苏赫巴德要收服这些人也需要时间,一时半会儿恐怕顾不上这边。只要在这段时间之内,将时疫控制住,就能抽出空来……”温容看向严居池,凝眸,“恐怕得拿出个决断了。一旦苏赫巴德有意大乾,若是真从边境打起来倒好说,但若他跟皇帝提出什么要求……”
苏赫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