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冷冽。
“找解药,给大都温府送信,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是!”
——
深夜,温府。
温家后院小屋之中,温容坐在床榻边,收回了诊脉的手。
而榻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面容老迈憔悴的女子。
女子五官深邃,一看便是异邦人。
温容看向一旁的严居池,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出去说。”
阮思年和楚风都在外头等着,见了二人出来,都露出好奇的神色。
“首先。”温容蹙眉开口,看向严居池,“那真的是乌丽善吗?”
严居池肯定:“的确是。”
温容很是迟疑:“你们在哪找到的?”
“在大内地宫之中。”严居池顿了顿,“差一点就被发现,不过一个大活人没了,想来皇帝很快就会发现。”
温容发出意味不明的苦笑:“大活人……真的未必,她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这话让阮思年和楚风都惊了一下,阮思年骇然:“怎么回事?”
“她身上有数十种蛊毒,心血精气早都耗干了。说句遭雷劈的话,现在把乌丽善给烧了,恐怕灰烬里留下的是一堆蛊虫,而非她的骨灰。”温容一字一句的说道。
阮思年倒吸一口凉气。
楚风也凝眸,沉声缓缓道:“我先前也听说过有一种养蛊之法,以己身为容器,能练出剧毒的蛊虫……这乌丽善是北亭长公主,又是已经灭国的越国皇后,想来她是知晓此法的。”
温容头疼不已:“无论如何,得等乌丽善醒了才能问。但是眼下我根本不能确定她会什么时候醒过来!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救她!”
严居池低声安抚:“先别急,先稳住宫中时疫之事要紧。你去藏书阁,有什么发现?”
“一无所获。”温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有种无力感,“那时疫之毒乃是北亭人制作的无疑,但我探脉察觉,那脉象其实跟十里香中毒,以及水痘天花类疫病相似,但这二者若融为一体,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治,从哪儿开始治。”藲夿尛裞網
阮思年小心翼翼提议:“那温老先生呢?他老人家有没有法子?”
温容哑声:“我不想将他牵扯进来,他年纪大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最大的罪人。”
“那也可以写一封信,问问他老人家有什么法子——”
“若岳父大人知道宫中出事,想必一定会回来相助。他老人家做御医数十年,温家也是医学世家,他不会袖手旁观。”严居池看了阮思年一眼,“此法不妥。”
忽的,温容呐呐道:“还有一个人可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