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一次的时疫跟之前在宁州城的毒疫系出同门,且更为严重。想来就是之前的十里香之毒脱胎来的。”
严居池一听,神色也随之凝重:“如此说来,宫中有北亭的奸细?”
温容凝神:“不好说,我还没弄清这此时疫的病灶,假如这东西在死物上也能附着,那北亭探子用不着来宫中,只需往宫中出入的物品上抹上此毒即可。”
阮思年也一脸肃穆:“能在死物上存活的疫病毒药,天底下有这样的吗?”
“难说,毒药在死物上自然是可以存活的,但是疫病就未必,不过这样的疫病也不在少数。北亭人既然敢把手伸到宫中去,必然是存了十成十的野心,认为这疫病传播足以厉害到处处可存活。严居池,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我想不出十日,这疫病就会在整个宫中散播开来,然后传往民间!”
温容越说语气越重:“而且谁又知道,北亭探子没对大都的百姓下手呢?”
严居池语速快了一些:“需要我做什么?”
“我今晚哪怕通宵也会将病灶和传染方式弄清楚,到时候你便去跟皇帝进言,让宫中还未得时疫之人一一做了排查,搬去别的地方暂住。”
此话一出,阮思年的神色率先变了:“这不是个容易的事,皇宫里头的皇帝和妃嫔,可未必愿意离开皇宫,只有可能是将那些得病之人给迁出去。”
温容冷笑:“若如此,那他们就等死。”
说着,温容看向严居池:“这事能办吗?”
严居池不动声色:“能办,皇帝不至于昏庸到这个地步。只是……”
温容直视他:“你直说。”
“若将北亭细作有可能侵入皇宫之事说给皇帝,他会采取什么行动,我们都未可知。毕竟,这是个很好的,可以拿来伐除党异的借口。”藲夿尛裞網
阮思年默默不言,但显然他跟严居池想的一样。
温容迟疑不定:“所以,这件事不能告诉皇帝?那如何说服皇帝将宫中之人走移走?”
严居池陷入沉思:“让我再想想。”
温容转道去了温府,知道温容要在温府接治宫中得了时疫之人,严居池派人来给温容帮忙,自己也带着阮思年一道留了下来。
“其实你不必留着,时疫害人,很容易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