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一个亲吻,让严居池的眸光瞬间暗了下来。
他再次攫取温容的唇舌,这一次温柔的不可思议。
吻着吻着,严居池情难自抑的,打横抱起了温容。
窗外月色如水,深夜时分,几朵乌云挡住了一半月华。
屋中,床帐荡漾,别样的撩人。
因为两人闹的实在太晚,第二天双双起迟了。
刚吃过饭,许从回来了。
是被严居池后派去的人从半道上带回来的。
昏迷不醒。
温容亲自去给许从看伤,出来的时候神色略有凝重。
“不致命,但是一时半会儿要醒来也不易。柳娇娇给他下了迷魂散一类的东西,药力强劲,连我都少见。”
许从失手,严居池的心情势必不会太好,温容吩咐人照顾许从之后,跟严居池一起带着阿离出府散心。
温离走在前面,欢快的像只小百灵鸟一般,这看看那逛逛,时不时地的回头兴奋的招呼温容和严居池。
许久,严居池轻声道:“希望阿离能够一直这么天真单纯。”
他似是想起什么,欲言又止。
温容却莫名懂了严居池的意思,缓缓道:“你是想说苒澄吗?”
“是。苒澄这孩子看过家人的生死,虽然知恩图报,天赋上也格外卓绝,但是她懂得太多,将来,恐怕会自苦。”
顿了顿,严居池接着道:“从前我会更喜欢苒澄那样的孩子,会觉得那样的孩子更能做大事;但如今,我却希望苒澄能如阿离一般无忧无虑。”
温容听着这番话,心头也微叹。
她知道严居池对两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的,只不过苒澄的身世实在太坎坷,这孩子又过分的内敛,所以叫人忍不住更多一些侧目。wWω.㈤八一㈥0.net
如果说阿离是想让人保护,让人永远不得不在她身上注目,那苒澄就是容易被忽视的那一个。
“总有那么一天的。”温容望着阿离的背影,轻声呢喃,“总有那么一天,会让两个孩子都无忧无虑的。”
回去之后,小丫头将买回去的糕点装好,说要去送给诸嘉和苒澄。
午饭后,看严居池的心情和缓不少,温容这才说起关于柳娇娇的事情。
“如果通风报信能借此让容斯早从北亭回来,说不定还能让他迷途知返。”
严居池却叹声:“若真是如此,反而好办。只是说不定从我们入城那日起,他就知道布好了一切。”
严居池的话戳破了温容心中最后的自我欺骗。
她总是想着,容斯还会留有一丝余地。
可严居池说的没错,以容斯的警惕程度,不可能不提前布下探子。
入夜时分,许从醒了。
温容过去看他,许从连忙从榻上起来,要给温容行礼。
“属下有愧王爷王妃信任,竟将那人跟丢了……”许从很是愧疚。
温容无声叹气:“这事不能怪你,你能回来已经是很好。你只需告诉我,你当时追柳娇娇时是个什么情形?”ωww.五⑧①б0.net
许从陷入回忆,想了许久,凝重道:“属下追着人到了城外,那里荒无人烟,那位柳姑娘的轻功极为敏捷,属下只能勉力跟上。出了十里亭大约百里之后,一个黑衣人出现,截住了属下的脚步。”
温容眸子微紧:“你可看清那黑衣人是谁了?”
“那人黑衣蒙面,并未看清。只知道身形高大,是个男子。”
从许从房中出来,温容很是头疼。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让人摸不着头脑。
温容思索着,想起一个人来。
茗雨。
隔日一早,温容准备了些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