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年早都被温容这种说话方式给怼的脱敏了,闻言不疾不徐:“那就更不应该了,王爷现在什么事都顺着你,生怕你一个不高兴走了,绝对不可能做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
温容眯眸瞥他一眼:“所以?”
阮思年悠然:“所以肯定是你自己钻牛角尖。”
温容一下子叫人说中了痛处,戳疼了肺管子,恨不得给阮思年两下。
阮思年头一次把温容说的哑口无言,爽的想大笑,但未免真把人惹急了,阮思年忍了又忍:“要不然跟我聊聊?我绝对不跟王爷说。”
温容郁闷的看他一眼,不信。
阮思年就是严居池的狗腿子,是严居池冬天的小棉袄,什么都能秃噜给严居池。
一看温容这眼神,阮思年急了:“我真不说!我也不是什么都跟王爷讲的好吧!”
温容轻嗤:“是吗?我不信。”
“真的,我发誓。”阮思年太想知道温容在纠结什么了,从她的表现来看,十有八。九跟严居池有关。
这么有意思的事阮思年如果不想办法听上一耳朵,他能难受三天。
见温容无动于衷,阮思年着急:“我真的发誓,我以我后半辈子的姻缘发誓,如果我把你告诉我的事情说出去,我死老婆好吧?我克妻!”
温容无语至极:“谁跟你好嫁给你,简直倒八辈子血霉。”
阮思年才不在乎这个:“所以啊,我都发了这么毒的誓了,你要是不告诉我,岂不是让未来我的妻子白死了?”
温容不吭声,阮思年就不停地烦她。
“说说呗,说一下嘛!”
“说不定我还能开导你呢!”
“我告诉严居池我是猪!”
温容不厌其烦:“好了好了。说了没什么,就是……”
她也的确有倾诉欲。
于是顿了顿,温容的声音低了八度:“我就是烦。最近严居池越来越奇怪,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说什么都逆来顺受,说什么都不生气……而且前几天,他还跟我说,后悔和离了,想跟我复合。”
阮思年眼睛瞬间就亮了:“真的啊?那你怎么想?你怎么回答的?”
“我能怎么回答?”温容不免又想起昨晚上的梦。
她梦见自己跟严居池和好,全新的成婚礼,铺天盖地的红,喜乐鼓奏,她跟严居池在榻间……缠绵。
梦境太旖旎春情,而且真实的过分,她甚至现在都能想起梦中肌肤相触,呼吸交缠时的感觉。
觑着温容的神情,阮思年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你脸红什么??”
“你听不听?”温容瞪他一眼。
阮思年赶忙求饶:“听听听,你说。”
“反正就是,很奇怪。”温容呐呐低声,“我也不是扭捏的人,我承认我有点心动了。”
这句话落在阮思年耳朵里,他几乎都能想象假如严居池知道温容这么说的反应。
他不敢再胡乱激动,只是急切的道:“既然心动了,你还犹豫什么?拜托,你忘了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人了?男女相好这种事情,你害什么臊啊?”
温容长睫微垂,看着自己的指尖:“这就是症结所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可能是怕跟严居池和好之后,会重演之前的悲剧,怕自己不能回馈他对我的好,怕我自己还是想要离开这里,不能一直跟他相守。”Μ.5八160.net
阮思年渐渐明白了过来:“简而言之,你是对严居池这个人有感觉,但是你并不想做汝南王妃,是吗?”
温容豁然开朗,点头:“是这个意思。”
她不想被王妃的身份束缚,也不想一辈子都在这个望出去的天都四四方方的王府院子里,不想只做严居池的贤内助,做他贤惠的“娘子”。
阮思年也有些哑然了,半晌才缓缓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纠结也正常。你的灵魂跟这里的人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