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居池微叹:“唉,也好吧,我自己也可以,不过就是忍着点疼罢了。”
温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少来。”
这次她绝对不心软。
严居池越来越过线,比以前不知道大胆了多少倍。
她突然就怀念自己跟严居池相敬如宾还有相看两相厌的时候了。
那时候她还能无所顾忌的骂严居池,什么难听骂什么,严居池就算骂回来还更激发她的斗志,如今倒好,人家扭脸采取怀柔政策,自己再翻脸,显得龟毛又暴躁。
温容说完要走,严居池又叫她:“容儿!真的不陪我吗?”
严居池的称呼落到耳朵里,好几秒温容才反应过来,随即一辈子的鸡皮疙瘩都在严居池屋子里掉光了。
她回头,悚然的看着严居池,忍无可忍:“你叫我什么?”wWω.㈤八一㈥0.net
“容儿啊……”严居池的声线莫名沙哑几分,一个有点矫情的称呼,被他叫的多情又缱绻,那双眼睛也像是烙在温容身上,“我叫的不对吗?我记得你没有小字,你父亲也是唤你容儿的。”
温容受不了了,几乎是恶狠狠地:“不要叫我容儿!”
严居池眸中的笑意浅了几分,直勾勾的看着温容:“为什么?我记得容斯那家伙,还叫你小容儿,为什么我不能叫?”
温容嗓子里一梗,差点背过气。
“反正,总之,就是不行!”温容警告似的瞪他,“再叫我就给你的汤里下哑药!”
温容飞奔着出了屋子。
心跳声震耳欲聋,她出来的时候脸都跟着烫,被凉风一吹非但没有减轻热毒,反而自己感知的更加明显了。
温容微微喘气,回头看一眼里屋的方向,恨不得现在就回去给严居池下哑药。
芙儿正好过来了,瞧到温容月色下都十分明显的大红脸,轻轻咦了一声:“娘娘,您是哪儿不舒服吗?怎么脸这么红?您发热了吗?”
“我没事。”温容快步出院子。
芙儿赶忙跟上,见温容表情心烦意乱,步伐都比平日快,还以为温容真的不舒服:“娘娘您真的没事吗?要是不舒服可千万别硬撑着啊!您这几日照顾王爷不分早晚的,是不是真的累着了?要不还是……”
“真的没事。”一路回了流光馆,温容关上里屋的门不让芙儿进来,自己一头栽倒在床上。藲夿尛裞網
万籁俱寂,温容一点点平静,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实在是,反应过大了。
而且她这些日子真的很容易被严居池给惹得动气。
还很容易心跳加速,然后想些有的没的。
温容从来不是喜欢逃避自己的性子。
她翻身仰面躺在榻上,看着帐幔,一点点出神。
严居池如今的表现很明显了,他像是换了个法子,温水煮青蛙似的,一点点让温容适应他的存在,适应他们不会分开的事实……
温容能感觉的到,事实上,严居池会越来越‘放肆’,也有温容故意纵容的成分在。
很多时候,她根本不想制止严居池说那些有的没的,严居池便也更近一步,一点点踏过她从前给两人设下的界限。
她为什么没有阻拦呢?
难道,她的心思不知不觉起,跟严居池一样了……
这个可能性让温容有些无措。
可除了无措,温容也发觉自己竟然一点都不厌恶。
她用被褥蒙住脸,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
就这么在榻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似乎有人轻轻推门进来,给她除去外衣和鞋袜,将她安置在床榻上睡好。
温容下意识的以为是芙儿,纵然意识清醒了一些,也不想睁眼,就这么任由困意包裹。
而床边之人,分明就是严居池。
因为长久的在榻上养病,他的发丝只是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