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顿住了脚步,回身眼神莫测的看向玉娘。
玉娘被温容看的稍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僵硬无措的道:“这个,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我只是好奇。”温容掩去神色上的审视和探寻,“你说的那个眼生的小厮,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
玉娘摇摇头:“长什么样子不太记得了,他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忙;来的时候只说,先前总是给我们送钱的那个小厮得了恶疾,往后就都是他来送了。哦!他的个头比之前那个高一些,眉眼有些阴沉。”
看到温容沉思,玉娘和母亲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安起来:“这个,难道那人不是王府的?”
“这也说不准。”温容安抚似的一笑,“这绿浓在二小姐院中伺候,她能托付送钱的人肯定也只能找二小姐院中伺候的。可据我所知,二小姐院中唯有两个看门的小厮,都是伺候了许久的,近些年也一直没有松懈过,并没有谁得了恶疾。”
老妇人顿时紧张不已:“这,这怎么回事?”
温容微笑:“这也说不准,您别紧张,总之绿浓如今好好的在王府,我回去问一问也就是了。近日,你们别出门,也别把我来过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们。”五⑧16○.net
玉娘扶着老妇人,两人都连连点头。
从小门出来,温容面上的笑意逐渐淡去。
阮思年有些迫不及待:“怎么样?”
一直到出了小巷子,温容才开口:“聊了几句,原本以为绿浓的妹妹和母亲知道的不多,只不过刚刚要走的时候,她妹妹玉娘跟我说,前些年绿浓进王府的时候,一直有托一个小厮前来送钱,每三个月来送一次。结果上一次来送的时候换了人,还说之前那位得了恶疾。”
温容看向阮思年:“我估摸着绿浓进王府的日子比我早的多,也是很早去了太妃身边侍奉,你可知道有这么件事?”
阮思年苦思冥想一阵,一旁的许从忽的道:“这件事我记得。”
温容看向他,精神微振。
“绿浓进府的日子的确早,当时是太妃身边的于妈妈采买进来的,调教一番后就送到了太妃身边,没多久就成了一等女使,很是得用。”许从声音沉沉,“她嘱咐送钱的那个小厮我也见过一次,原本也是太妃院里慈宁堂伺候的,太妃走后,那小厮去了后院园子,跟着后院管事做采买。”
“很好,那人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温容低声问道。
许从:“记得。娘娘若是要见,我明日便将人带到您跟前去。”
温容颔首:“好,记得隐秘些,别惊动了人。”
回到王府隔日,林月初身边的丫鬟书双特意来求见温容。
温容也没为难她,大大方方的让人进来了。
那书双比之林月初更加客气恭谨,进来之后眼皮子都没乱抬,安安静静的垂着,奉上了几卷书册:“这是我们小姐抄录的史记,虽只有一半,但想先拿来给娘娘您过目。”
温容没吭声,一旁的芙儿极有眼色,挺直了腰板,声音淡漠,微微厉然:“娘娘让二小姐抄录史记,说的是抄录完成之后再拿来过目,怎么没抄完就先送来一半?”
“二小姐抄录之时,日日惶恐,总觉那日言语不当惹了娘娘不快,娘娘这几日也没传唤我们小姐,小姐实在挂心不下,一直想找机会给娘娘请安请罪。”书双说的很是诚恳。
温容微微勾唇:“请安和请罪都不必,还是先拿回去,让你们二小姐抄录完成再说吧。我并没有不快,诚如林小姐来府中住下的目的,是为了学习规矩礼仪,我也只是教导你们二小姐学习这些而已。”
书双盈盈跪下磕了一个头,收回手,这才抬眸笑吟吟的看向温容:“若是王妃没有动气,那我们小姐也就放心了。”
温容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兀自起身,准备转身进屋。
这就是暗含着赶客的意思了,书双也知情识趣,微微颔首后退几步离开。
进到里屋,温容透过窗棂的缝隙,眸光微眯,看着快步离开的书双。
“娘娘,这林大小姐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