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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也不是真的想要。”严居池微笑,近乎喃喃,“我浑浑噩噩,觉得这天下没有什么人值得侧目,也没有什么事值得我去做,我唯一想做的,只是保住严家的百年荣光……可如今,我想我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说起来,那日赫连珹一掌拍下来的时候,严居池第一反应是庆幸,第二反应是害怕。
他庆幸这一掌自己为温容挡了下来,她不必受这苦楚;但也害怕自己就此殒命,留温容一个人在世间。
严居池知道,温容这样的女子,好像不需要谁一直扶持,自己也能摸爬滚打过得不错。
但是他就是止不住的心疼。
他不想看着温容禹禹独行,哪怕自己只能走在暗处静静地陪着她,永远都不能站到她面前去,严居池也愿意。
“活着的意义……”温容鼻息微动,不得不说,这一瞬她是高兴的,前所未有的心软和高兴。五⑧16○.net
许久,温容克制住了莫名想落泪的欲望,挑眉轻声道:“想见我父亲,看我的心情,心情好的话,或许可以考虑。”
严居池眉心微动,眼底的惊喜之色肉眼可见。
顿了顿,他故作可怜,声音低哑几分:“那,要怎么样,你的心情才好?”
“等你的病好了再说。”温容忍住唇角上扬的冲动,“赶紧躺下。”
她还有事要去做。
从严居池处出来,温容面上不自觉挂着的笑意让芙儿都看呆了。
半晌,芙儿小心翼翼的道:“娘娘怎么这么高兴?”
“有吗?”温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抿唇,“也没有吧。”
芙儿嘟哝:“奴婢从没见您这么笑过。”
闻言,温容稍稍收敛了笑意:“阮思年呢?”
刚出院子,碰上阮思年朝这边来,两人正好遇上。
“来的正好,不必过去了,严居池睡下了。”温容叫了他往流光馆走,“有个事得你跟我一起去办一下。”
阮思年:“你直说就是。”
“我要亲自去一趟城中灵抚街的静安巷子,找个人。”温容不含糊,“你让许从跟着一起,今夜便去。”
阮思年迟疑:“刚刚不是见了绿浓?怎么了就要出去?”
温容这会儿不做解释:“晚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