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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许从派去的婆子带着绿浓来见温容了。
“奴婢给王妃娘娘请安。”绿浓看着还是之前的样子,没什么分别,面上的疤似乎淡了些许,虽然还是明显,但看着没那么狰狞了。
温容颔首,笑吟吟的:“许久不见你了,最近可好,在忙什么?”
绿浓诚惶诚恐:“劳娘娘问候,奴婢在二小姐身边伺候,一切都好。”
“嗯,我和王爷这段时日都不在府中,劳你一个人操持二小姐的事了;今日正好,王爷的精神好了些,他想起思芊来,想去看望却怕再过了病气给她,就想着寻身边亲近的丫鬟问一问,我这才叫了你过来。”
温容面上带着淡笑,看她:“走吧,随我一同去见王爷。”
绿浓的面部表情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瞬,随即深深垂首躬身:“这,这本是应该的,只不过先前听说王爷需要静养,奴婢过去,恐怕扰了王爷,那就不好了……”
“无碍,这不是有我在呢?”温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你随我过去,王爷问你什么答就是了。”
这下,绿浓许久才出声,声音里是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那……奴婢遵命。”
温容莞尔,起身径直朝外走去。
绿浓亦步亦趋的跟上。
到了严居池的院子,看到里外都守着无数侍卫,绿浓似乎更紧张了似的,进门的时候温容回头,看到绿浓面色都白了几分的样子,眸色微微幽深。
她没有说话,而是径自进了屋子。
芙儿让绿浓留在原地,待温容传唤才让绿浓进去。
看到屋内屏风,隔着床榻,绿浓稍稍松了口气,跪拜行礼:“奴婢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屏风后,温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严居池盘腿坐在床榻上,搭着披风,长发散垂,俊美的面容因为那三分病态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温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挪开目光。
这皮相,的确是一等一的好。
“起来回话。”严居池语气淡漠,说着却是无声的看向温容,眨了眨眼。
那样子,似乎是在邀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