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呆愣许久,温容神色一言难尽的,坐回了位置上。
王掌柜察觉不对:“温姑娘?”
一连唤了几声,温容才回过神来。
“……我只是在想,这草药到底是做什么的,竟与香料混合,能成为这样厉害的毒。”温容呐呐的说着,神思飘忽。
王掌柜也只以为温容是被吓着了,没有多想,只又道:“只不过那十里香难得,比之龙脑香来,更是有价无市,想来也没谁真的能将二者融合散播。”
温容含糊的应了一声,拿出银子要给王掌柜。
王掌柜赶忙推拒:“此物我真的没花费多少银子,之前那过路的客商已经给了不少……姑娘就拿着用吧,就当是,让我心安了。”
温容也没再多说什么。
在王掌柜看来,这个东西于他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自己拿走反而是在造福她了。
温容将龙脑香包好收起来,又请王掌柜和蔡秀云对此事三缄其口,这才拿了药材离开。
回去,洛桑不免好奇:“怎么去了那样久?”
“王掌柜夫妇客气,我拿了药材却不肯收我的钱,掰扯了好一会儿。”温容不动声色,将药材分拣出来,要了小吊炉和紫砂锅亲自去熬药。
洛桑见状,忙过来帮忙。
“我这不严重。”洛桑低声说着,“你还是赶紧去照看王爷吧。”
温容也没推拒什么,顿了顿便起身去看严居池了。
严居池胸前的伤口渗出一点血迹来,隔着纱布看自然不算严重,只是取了纱布后,那伤口十分骇人,甚至边缘还有微微红肿的迹象。
温容眉头紧锁。
如今虽然还没到夏日里,不算热,但这箭伤太严重,如果化脓或者发炎,严居池真的就活不了了。
温容给严居池换了药,重新包扎好,一番忙活下,洛桑的药也熬好端了过来。
然而严居池如今昏迷着,唇舌紧闭,根本撬不开。
温容端着药碗,无奈的凝视了严居池许久。
洛桑想了想,悄声出去,带上了门。
听到屋门关起的声音,温容也不再犹豫,喝了一口药含在口中,将唇瓣贴向严居池。
唇齿相接,温容按在榻上的手都在跟着微微颤抖,难以言喻的羞耻和不安弥漫上来,温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她缓慢的撬开严居池的唇,将温热而苦涩的汤药一点点渡了进去。
起身,温容两颊淡淡的绯红。
温容忍着不去看严居池,又抿了一大口汤药。
然而这一次刚贴上严居池的唇,温容就感觉到那唇瓣似乎在有意识的**着……
温容眸子蓦的睁大。
她想要起身,但是口中汤药还没有完全渡进去,只得忍耐着,让严居池的唇无意识的舔吻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容再起身的时候,眸中带着恼怒的审视,观察严居池的脸。
如果不是严居池的呼吸还如之前一般微弱有规律,她几乎要觉得严居池已经醒了是故意的。
将汤药匆匆喂完,温容又给严居池把了脉,再一次确信他没醒之后,起身将药碗拿出去。
如此在村子里休息了两天,洛桑的真气一点点恢复,然而严居池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洛桑好的差不多的时候,蔡秀云便小心翼翼的过来找两人,说村长想见见她们。
温容本想拒绝,但是蔡秀云说的很是恳切。
“……若是姑娘觉得不方便,便在我们这里,村长大人说他会上门拜谒,因为想给两位姑娘奉上村中之人的谢礼,他也要亲自好好谢过二位姑娘。”
蔡秀云神色诚恳,恳求似的看着温容和洛桑。
温容不着痕迹的跟洛桑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