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僵硬许久,才把之后的话继续了下去。
她看向容斯,眸中晦暗:“你让我赶来,就是为了见她?”
“温容姐……”
面前那人轻唤,带着无尽的迟疑和不安。
恍惚间,温容以为自己回到了几个月前,与她初见的时候。
温容忍着筋脉的灼烧和疼痛,静默许久,才按捺住了颤抖:“我想,我当不起你的这一句称呼。”
容斯微微蹙眉,他看着温容:“你不舒服吗?”
“我当然不舒服。”温容仓促的笑了一下,直勾勾的看向容斯,“你是怎么想的,让我来见她?”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洛桑低低的说着:“但我不得不来见你,有一件事——”
温容眉目冷酷:“你我之间有什么事,是非要见面说的?”
“先坐。”容斯打圆场般的出来了,又仔细的瞧了温容好几眼,“你确定你没事吗?感觉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他伸手就去去扶温容的胳膊,被温容微微闪开了。
容斯会看脉象,若是被他看出来……
温容眸子微垂,兀自坐到了软榻上,无声的缓了口气,方好整以暇的看向洛桑。
洛桑的打扮一如从前,温容在花满楼遇到她时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分别。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温容的错觉,她总觉得洛桑的眼中似乎藏着深深地疲惫,面容也比之前沧桑了很多。
“说吧,什么事。”温容看着她坐下,语气淡淡发问。
洛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温容看在眼里,心生疑窦。
她想起楚风的离开,算日子,就算是走着去,楚风这会儿也应该到了混同江了。
“你见到楚风了吗?”温容狐疑的看着洛桑。
洛桑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温容一看她这神情,便知道她此次前来,十有八,九是为着这件事来的。藲夿尛裞網
温容肃穆不少,当即便道:“楚风出了什么事?”
“并未出……什么大事。”洛桑声音微哑,“但是他如今进到了北亭境内,我也知道他一直在找我,但是眼下,我不能见他。”
闻言,温容只觉得荒谬:“所以,你来找我?他知道么?”
“他并不知道我的行踪,但如今,他的行踪已经被二皇子盯上了。”洛桑语气艰涩,“我不想看着他出事,但是……我无能为力。”
温容没忍住,冷笑一声,带着讥讽:“你堂堂北亭圣母,还有无能为力的事情?”
这讥讽像是给了洛桑一道重击,她顶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时,看上去跟从前并没有什么分别。
温容瞧着,竟也生出些许的不忍。
但她亦不想就此对着洛桑和颜悦色。
否则这成了什么?
她过来虽然示好,说两句这样的话,自己就要原谅她?
“我知道,对于从前的事情,你恨我。”洛桑低低的说着,“我此次来,其实也是……奉命行事。”
说着,洛桑将一封信放到了桌上,推到了温容面前。
那信封很特殊,一看便与中原的不同,上面的花纹诡谲奇异,纸张的颜色也是泛着淡淡的乌青,像是北亭专用的信封纸。
温容没有急着拿过来,而是盯着洛桑:“这是什么?”
“二皇子私下邀你,前往边境石头城会面。”洛桑终于鼓起勇气似的,对上了温容的双眸,“时间你来定。”
温容满面荒谬的看向她:“你凭什么觉得,我愿意见苏赫巴德?”
洛桑几乎是硬着头皮,缓缓道:“凭……阿离。”
温容蓦的站起身来。
浑身的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