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到这里的时候,对阿离纵然有所怜爱,但到底没有完全将阿离当做自己的孩子。
于是她记着温怜要让阿离找回生父的执念,也愿意助阿离一臂之力。
但是如今,她跟阿离相处的时间这么久了,温容早已经将温离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涉足险境呢?
那北亭,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
温容凝视那牌位许久,蓦的跪在了面前的蒲团上。
她郑重其事的叩头,心中默念。
这一次回来,她就是为着尽职尽责,担起温容这个名字赋予她的责任。
她要保护温家人,要让他们后半生过的舒舒服服。
她也要让阿离有一个无忧无虑的人生。
而不是再执着于什么认祖归宗。
若有缘分,阿离将来自然会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
温怜已经魂归黄土,就让温怜带着对当初与自己的相恋之人的执念,消散在这人世间吧。
日子是活人过出来的。
温容叩了三个头,起身离开。
翌日,温容低调的出了温府,去找容斯。
容斯却不在酒楼客栈。
温容也没有担心,指不定这家伙是跑去哪儿玩了。
出了酒楼客栈,温容刚准备上车,一旁一辆青釉盖香车停到了酒楼门口。
温容戴着帷帽看的不太真切,微微掀开一点纱幔,瞥了一眼,温容微愣了一下。
那香车上的旗帜,赫然就是郭字。
礼部侍郎家的车马?
温容记得,礼部侍郎郭敞出身望族,乃是钟鸣鼎食之家,膝下唯有一子一女,女儿郭琰正是原主的手帕交。
也是山芝昨日说的那位,被选入内廷,不日就要入宫为妃的郭大小姐。
她放下纱幔,转身就要上车。
倒也不是温容凉薄,只是她实在没必要替原主维系这段友情。
将来能不能再见面,还不得而知呢。
何况,郭琰即将成为皇帝的女人,实在不是她能沾染的起的。
然而刚上了车,温家的车夫便隔着车壁低声询问了:“小姐,那车马上的,貌似是郭家小姐,不去问候一下吗?”
“不去,回府。”温容低声。
车夫只得调转马头。
然而刚转到一半,就有个清亮的女声响起,急急地唤道:“留步!这位师傅,请留步!”
温容在车内,微微蹙眉。藲夿尛裞網
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已经传来,是郭家婢女与她温家的车夫谈话:“……车内所坐何人?可否请下来与我家小姐相见?”
“这……”车夫很是为难。
温容出门没带婢女,他身为粗使下人也不可能进小姐的车内,又记着温容不得声张她回来了的嘱咐,于是只得谨慎的敲了敲车壁。
许久,温容谨慎的开了口,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乃温家远亲,前来探望叔父,不知你家小姐是何人?”
那婢女答:“礼部侍郎千金,郭小姐。”
“不知郭小姐有何事?”温容继续压低声线。
婢女久久不曾出声,温容耐着性子等待,不多时,温容只听到有另一道脚步声靠近。
思索片刻,温容打开一点车门,看向外间。
只见一抹淡粉色身影靠近,似乎就是郭琰。
“这位姑娘,你是温家远亲?”郭琰的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疑惑,还有期待,“姑娘可知温家二小姐?不知姑娘从何处而来探望温伯父?可见到了温家二小姐?”
“我从江南一带过来。”温容说了个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