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时,路过温容的房间,房门很快打开。
温容一点不讲究,伸出手就把容斯拽了进去。
容斯嚷嚷:“你一个寡妇家,这么随随便便把男人拽进自己屋子里,成什么样体统?”
“你才寡妇。”温容翻白眼,“怎么样?看出什么了?”
“可惜,我刚把包货物的油布划开一个口子,差点就被发现了,只能赶紧跑。他们很警惕,恐怕第二次是去不得了。”
容斯撒谎不打草稿:“不过你猜的不错,应该就是草药一类的。”
其实容斯已经闻出了是什么。
是跟十里香同样效用的一种草药。
但他并不打算告诉温容。
“你闻到味了?”这点消息对于温容来说也足够,她精神微振,“所以是个什么味道,能形容吗?”
容斯故作苦恼的蹙眉:“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毕竟我也不是正经大夫。”
温容沉下眉目来。
“你也不用太在意,说不定就是大荒山那边他们自己缺东西使,未必就是拿去跟北亭人交易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成车成车从大都往出带。”
容斯的话让温容也有些动摇想法,她狐疑:“是吗?”
“不管是不是,就算是确定了,你也不可能现在去阻止赫连珹。大荒山那群匪徒我还是略有耳闻——连大乾皇帝都忌惮,迟迟没有派兵剿匪,如果在凤留郡闹起来,咱们只有被俘的份儿。”Μ.5八160.net
温容诧异:“即使有你在?”
容斯点头:“双拳难敌四手。”
闻言,温容只得作罢。
隔日一早,温容照例戴上帷帽,比昨天包裹的还严实,跟容斯离开客栈。
容斯比她还小心似的,专门拖了辆马车来,还雇了车夫和一个小丫鬟,要坐车离开。
温容本说不用,容斯一本正经。
“你此次回大都,早晚瞒不住皇帝,既然要瞒着你跟严居池和离之事,就得像个样子,不如大大方方说是回来省亲。”容斯催她上车,“再者,坐车也不那么累,快上。”
温容想想也是,坐上了马车。
车夫赶着车马往城门口行去,不多时却是停了下来。
温容原本在闭目养神,感觉到车子停下不免睁眼。
“夫人,公子,城门上有人在盘查。”
外头坐着的,雇来的小丫鬟秋儿低声说道。
温容撩起一点车帘,看到前面果然排了好长一队。
容斯也看了一眼,没吭声。
“怎么回事?”温容低声,“进城都没事,怎么出城还要盘查?”
容斯低低的道:“不好说。”
容斯下了车,去前头观望了一下,回来之后神色凝重了不少。
“我们前面的前面,是赫连珹他们的车队。”容斯飞速说着,“我刚刚过去的时候,他们随行的人看到我了。”
温容肃穆:“赫连珹本人呢?”
“在马上,我只看到了背影。”
“别处是否能出城?城门上好说,咱们没有作奸犯科,想来不会有什么事,若要跟赫连珹碰上……城内不会有事,出了城就不好说了。”
凤留郡跟大都到底还离得远着呢。
虽然不出意外,他们应该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但是温容实在不想碰上能赫连珹。ωww.五⑧①б0.net
那堪称是她的噩梦了。
“另一边那个城门虽然也可以,但是要绕路。”容斯微微不解,“按理说他们应该是从另一个门走,为何会从这道门走呢?”
闻言,温容越发眉目沉郁:“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已经去过那个城门,而且,那个城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