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重新开了酒楼饭庄,原本一直就担心汝南王会旧事重提,让他过不下去。
但谁知边境一朝出事,严三儿估摸着那王爷也是没空料理他了,这才放下心来,恢复了以往欺男霸女的营生。
可谁曾想能在这儿遇到汝南王妃!!
不过,这大节下的,汝南王妃为什么会在这儿抛头露面??
打量着严三儿的表情,有惊惧,也有不解,温容也就反应过来。
严三儿恐怕还不知道和离的事情。
不,事实上,大部分的人恐怕都不知道。
毕竟严居池还要瞒着大都那边呢。
如此想着,温容微微笑着看向严三儿:“怎么,严掌柜如今另谋高就了?”
严三儿唇瓣抖了抖,气焰顿时消了许多,有些皮笑肉不笑:“哪里哪里,不过是做些小营生,倒是您,怎么屈尊到这儿来了?”
说着,严三儿有些胆寒的往温容身后看了一眼。
莫非汝南王也在此?
“在这儿买了座戏园子,也是做些小营生,倒是没想到能碰上你。”温容轻笑,“严掌柜想听戏,今日怕是不能了,明日如意堂开张,不如严掌柜明儿再来?”
严三儿揣摩着温容的态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许久,严三儿敷衍的拱了拱手,似笑非笑:“既然您都如此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摆了摆手,严三儿吆喝底下人:“走了!”
一众人散去,温容没有继续留在如意堂,而是叫护院关了大门,自己从后院小门去了回春堂。
陆与之正在吃早饭。
温容把严三儿的事跟陆与之说了。
“什么?”陆与之险些被馒头噎着,“还有这事?那当初严三儿对您不敬,汝南王怎么没直接斩草除根?还能留着严三儿继续在十里亭作威作福?”
温容捕捉重点:“继续作威作福?”
“是啊。”陆与之开药铺,来来往往的什么人都有,消息自然灵通一些,“那严三儿是汝南王府家奴好多人都知道,直到现在都没有汝南王罢免他的消息传出来,十里亭的百姓都以为严三儿只是调了职呢!”
温容了然,冷笑:“看来这十里亭是有人相互勾结,使消息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