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温容一目十行,将信的内容全数扫完,手都开始颤抖。
穆行月沉默片刻:“是容斯。”
门外传来一声响动,温容飞速的将信装好收到袖中,眼眶微红的看向穆行月:“是谁给你的?”
“没见到人,汝南王寿宴结束我回到家中,就看到了这封信放在桌上,我想以容斯的武功之高,潜入我的宅邸送一封信,而且还不被人发现,也不是什么难事。”wWω.㈤八一㈥0.net
穆行月的语气带着几分自嘲似的:“信我没看。”
温容收回眸光,垂眸许久,点了点头:“多谢你,多谢你……是容斯,的确是他,楚风等人已经到了十里亭,是容斯接纳了他们。”
穆行月凝眸看了温容片刻,方沉声道:“先前容公子到此处来帮助宁州百姓脱离毒疫之苦,我本想亲自谢过他,可谁知道容公子悄无声息的就走了,这中间……可是发生了什么?”
想起当时的事,温容有种难言的愧疚感。
尤其是如今看到容斯给她报平安的信件之后,这种感觉越发强烈,几乎要将温容淹没。
“当时的事情,怪我。”温容声音嘶哑了几分,“是因为我,所以他才提前离开的。”
穆行月了然的点点头。
她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委,但是看温容这样,也知道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不好再过问,否则便不礼貌了。
思及此,穆行月起身,对着温容拱了拱手:“王妃娘娘,信已送到,之前我同您说的话不论何时都管用,您若是考虑好了,可以随时想办法召见我。”
语罢,穆行月转身离开。
许久芙儿才进来,带着些许狐疑的看了一眼院门的方向,又看向屋内神色莫测的温容。
“娘娘,您怎么了?”瞧见温容表情似是有些不大对劲,芙儿忍不住轻声询问。
温容掩饰的垂下眸子,没有让芙儿瞧见眸中的复杂,淡声道:“没事,你去给院里伺候的人都说一声,碰上新来的那四位都客气些。”
芙儿一愣,心里便有些不情不愿起来。
但温容都发了话,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乖觉的应下。
察觉芙儿的情绪,温容也没点破。
这四个舞姬不仅有不得不收的缘故在,还有她准备留下混淆严居池视线的私心。
想起袖管中的那封信,温容的心尖都在发颤。
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入夜,没消息一整日的严居池过来了。
他的表情看着跟往日没什么区别,温容也就装作不知他的来意,笑吟吟的叫那四个舞姬过来侍奉。
芙儿大气都不敢出,带着小丫头奉了茶,就出去避祸去了。
四个舞姬眼睛不断的往严居池身上瞟——白日里温容的一番话,着实让她们的胆子都大了。
“晚膳时分了,爱妃不用饭吗?”严居池抿了口茶水,淡淡然的搁盏,“本王可是专门提前处理完了事务,过来陪爱妃用饭的。”
温容被严居池一口一个爱妃恶心的够呛,但四个舞姬在,温容便也装出温柔贤淑的样子来,笑吟吟的道:“那可真是辛苦王爷了,王爷昨日才过完生辰,今天就这么励精图治的,岂不是累着自己了?来人,给王爷捏捏肩。”Μ.5八160.net
说着,温容看向那眠柳,给她使了个颜色。
而后近乎带着几分作恶欲的看向严居池。
严居池幽深的眸光与温容戏谑的眼神相撞,那双狭长的眸子似是有种把人的情绪吸进去的魔力一般。
温容莫名感到了一阵寒意。
那舞姬眠柳还沉浸在欢喜之中,见温容都给她使眼色了,更是大胆,上前靠近了严居池,声音柔媚:“奴伺候王爷吧?”
话音未落,眠柳就要抬手,却被严居池扫过来的眼神吓得怔愣在原地,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就僵在半空中,半晌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