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温容恶心了个够呛,严居池心情很好的走了。
快到时辰的时候,芙儿进来给温容梳妆打扮,嘴角始终含着淡淡的笑意。
见状温容斜睨她一眼:“干什么,总是兜着笑笑不出来似的。”
“娘娘恕罪,奴婢是高兴。”芙儿轻轻一勾唇,“这娘娘难得跟王爷出门去,能出去转转,也能去见见别的人了,所以奴婢高兴。”
温容愣了愣,忍不住从镜中看了芙儿一眼。
芙儿垂着眼眸笑的时候,很像山芙。
温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也跟着温柔了很多。
瞧着温容的表情也柔和下来,芙儿便又大胆了几分,一边给温容梳头,一边轻声笑道:“而且啊,奴婢瞧着,王妃其实也不是全然对王爷无情了,那个荷包什么时候绣的,连奴婢都没瞧见呢。”
她虽然知道温容最近摆弄针线,但是根本没注意到温容其实是在偷偷的绣这个东西。
方才瞧着那针脚虽粗,但王爷很欢喜的样子,芙儿又觉得这日子有盼头了。
只要王爷王妃早日重归于好,夫妻和睦,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才能跟着安定不是?
温容听着芙儿的话,看着她的笑容,一时间嗓子里竟然堵得厉害。
她倒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话,因为她也是真的偷着绣的,却不是因为想要给严居池一个惊喜,而是真的绣的不好看,不好意思拿出来叫别人瞧见而已。
谁知道落在芙儿眼中,竟成了一种隐秘情感的表达。
温容还是有些心塞的。
但是心塞的同时,温容又鬼使神差的想起,严居池将那荷包挂到自己腰间的时候。ωww.五⑧①б0.net
他那双总是含着淡淡冷意,狭长而幽深的眸子里,似乎有一瞬间真的迸出了难言的惊喜。
虽然只有一瞬,当时甚至快的温容都没来的及反应,但是这会儿温容想起来,却是分外清晰。
她舌根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话。
也罢,误会就误会。
反正她只是想以此给严居池卖个好,结束冷战,好再次开口跟他说自己要去藏书阁的。
带上严思芊也是一时兴起的举动,混淆视线而已。
不过根据严居池之前所说的话来看,他八成是已经回过味了,只不过没有戳破她而已。
温容思索着,某一瞬间忽的有些鄙视自己。
她知道,她此举不过就是利用着严居池那对她的特殊性,还有那份心软,然后大开特权。
实际上她绣的那个荷包根本不值钱,就连丝线都是最普通的,但是温容绣的时候就知道,严居池一定会收,收了就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
所以,她这是,恃宠而骄吗?
温容想通这一点的时候,瞬间就抖了抖,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感觉到她轻颤,芙儿忙问道:“娘娘,怎么了?是冷了吗?”
如今屋内有了地龙,几个已经穿了夹毛衣裳的丫鬟进进出出做活都觉得有些热了,但是芙儿还总怕温容冻着,地龙从来不敢熄灭。
毕竟温容出了事,她是贴身大丫鬟,第一个要被严居池问责的就是她。藲夿尛裞網
“没事。”温容咽下那一点难堪,极尽全力的保持正常。
到了出门的时辰,温容装点完毕,严居池也过来了。
严居池一身紫袍,风流俊美的叫人移不开眼,但温容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提着裙子缓缓走到了侧屋门口。
抬手敲了敲门,绿浓很快匆匆过来了,还搀着严思芊的手臂。
严思芊难得被打扮了一番,虽然面上还带着呆傻痴痴的笑容,但看着精神了许多。
温容露出一个微笑,盯着严思芊:“跟我出门?”
严思芊乖乖的点点头,又伸出手:“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