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后,温容几日都没见到严居池,两人的关系倒有些夫妻冷战的意思。
温容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心烦,但没过几日就想开了,乐的严居池不过来烦她。
见不到严居池人,但是院里的一应吃穿用度从未少过,还大有越来越好的意思,温容闹不清严居池到底怎么个态度。
不过她也没闲着,每回碰见严居池的人来送东西,就毫不客气的把自己要用的药材和医书告诉他们,叫他们去弄。
如今满府里最要紧的地界除了严居池的住处,也就是温容这儿了,倒是没人敢说什么。
只是阮思年又来了一趟,似是想跟温容说说话,但是温容只当没看到他。
阮思年也只得悻悻离开。
严居池生辰前一日晚上,破天荒的,阮思年过来递话,说陆与之被严居池给放了,苒澄虽还在府里,但是明日就能送过来与她见面。
温容正在翻看医书,闻言看向阮思年。
阮思年苦笑:“我以为你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
“我俩的交情也到不了一辈子。”温容冷笑,“人放去哪儿了?”
“王爷,叫他自行离开。”阮思年又紧张起来,生怕温容骂人,“眼下,已经出府了。”
温容的冷笑更深:“好样的,严居池这是想让陆与之去找阿离他们,他好叫人跟着一起抓了?别做梦了。”
阮思年的话到了嘴边,半晌都没机会说。
直到温容冷言嘲讽完,阮思年才轻咳一声道:“无论王妃信不信,王爷并无这个意思。王爷只是,让陆与之回家乡去,叫他,不准再离开十里亭。”
温容合了书,漠然的看着阮思年:“他什么意思?想断了我最后的念想?”藲夿尛裞網
阮思年不语。
温容明白过来,露出一抹无奈至极,自嘲的笑容。
“也好。”温容随意道,“只要陆与之还活着,一切都好说。你也转告他,我都安安分分的在这儿了,叫他别想着去找我的孩子了,若是他敢对温离他们下手,我绝对不让他有一天的安生日子过,直到我死的那天为止。”
阮思年没说话,只是拱手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给严居池复了命,阮思年深夜才出王府。
刚出了王府所在的巷子口,他就在不远处铺子的台阶上,看到了陆与之师徒两个。
陆与之虽然换了一身新衣裳,但是整个人都苍白瘦削了不少。ωww.五⑧①б0.net
倒是那诸嘉看着还好好的,只是一张小脸皱巴巴的,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阮思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许久才上前有些尴尬的对着陆与之微微躬身:“陆先生。”
“阮大人。”陆与之面无表情的回了一礼,态度俨然像是对着陌生人,“我师傅呢?”
阮思年沉默片刻,许久才道:“我以为,王爷已经跟您说了原委了。”
“是。”陆与之冷笑,“他说往后她不再是我师傅了……只不过,这话不是他说了算的。我是正经拜过师的,不可能说不认就不认。”
在温容那里受了一晚上的冷遇,这会儿阮思年也有些微微的怒意被激起,忍了又忍,终是有些憋不住了,声色微厉:“陆先生,那你要如何,留在这里,想法子再去救你的师傅吗?”
“有何不可?”陆与之冷声道。
阮思年只觉得一鼓浊气在胸中涌动:“那你想过没有,你若是再犯王爷的忌讳,他纵使不杀你,也不会让你好过!而且你真的把王爷惹急了,那就是灭顶之灾!值得吗?”
“那就让王爷杀了我!”陆与之眼眶微红,“我同温姑娘,不仅是师徒,也是君子之交!我不可能不管她!”
“你只能不管她!”
阮思年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她在王府里好好的,如此的金尊玉贵恐怕跟陛下宫里的妃子娘娘差不多!到底有什么不好?”
“好不好不是由你们说的,得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