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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温容还是有种吊着一口气的感觉,进不去,出不来。
“赶快些。”温容低声对外头的车夫说着,那车夫应了一声,果然加快了速度。
皇帝还算是守信,那车夫没有丝毫的异样举动,就这么赶着车一路到了官道上。
行宫的影子都瞧不见了。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车门被轻轻敲了一下。
温容打开门,撩起帷帘,蹙眉看向那车夫。
那车夫已然下车了,垂着手低声道:“娘娘,陛下有旨,将娘娘送至此处后便不得再相送,奴才该回去了。车内座
五⑧16○.net下有一个盒子,里面放着陛下赐予娘娘的盘缠,都是些金玉之物,娘娘或是典卖,或是留作己用,陛下都不会责罚。”
温容神色沉沉,许久才应下:“好,麻烦你了。”
看着那人转身往行宫的方向回去,温容放下车帘,将衣袍铺在座位上,安置了温离。
她出来赶车,临走前,遥遥的看了一眼行宫的方向。
皇帝已经仁至义尽,接下来的所有,都得靠她自己了。
其实,她也知道,如若不是严居池今晚的这一出,皇帝未必能这么尽心尽力的,“送她离开”。Μ.5八160.net
温容勒紧了缰绳,高喊一声:“驾!”
马车一骑绝尘而去,朝着她跟陆与之约定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此时,行宫之中的泗水阁,严居池越过重重守卫进入,推开正屋,看向那昏黄烛火下,躺在榻上的秦太妃。
照顾秦太妃的,唯有一个脸生的小宫女,给严居池请过安,便出去了。
严居池一步步上前,静静地看着秦太妃面容。
只是几日未见,秦太妃似是苍老了许多,连一向保养良好的发丝,鬓边都生出华发来。
眼角更是多添几道皱纹,大有心力交瘁之像。
而严居池看着,却是蓦然露出一个笑容。
那榻上之人似有所感,缓缓睁开了眼睛。
秦太妃浑浊的眸光触及严居池的那一瞬,眸底倏忽多了几分惊惧。
“母妃万安。”严居池语态如常,甚至撩起袍角跪到了床边,拜了一拜。
而后直起身子,严居池话音带笑:“母妃似是休息的不好,看着,憔悴了很多?”
秦太妃激动万分似的,抬手乱挥着,浑浊的眼底霎时间盈满泪光,面色也涨的通红。
严居池微微倾身,将她的手抓住,塞回了被褥之中。
“母妃要注重保养身子,哪怕是回了大都,也要多多保重。”严居池微微笑着,“不然儿子怎么放心呢?”
秦太妃喉中发出嘶哑的低吼声,那眼神瞪着严居池,似是伤心,又似是愤怒。
仿佛又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