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滴血没入水中,很快散开来,丝丝的血色根本不显眼,却看的温容心惊肉跳。
也是这一瞬间,温容就生出几分后悔来。
不该破这个戒的。
她抱紧了苒澄,在孩子发顶轻轻吻了几下,唇瓣都是颤抖的。
这个孩子,她曾经在心底暗暗发誓,要用生命来保护她。
但终究还是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陆与之,将孩子带回去……记住,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温容死死地盯着陆与之,“这件事如果让除你我以外的第三个人知道了,我们俩的情分,就算是到头了。”
陆与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假如有人知道,苒澄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解药,那这个孩子,一定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肃穆了神色,低声道:“师傅,放心,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会让这个秘密被别人知道!”
“好。”温容飞速地说着,又看向苒澄。
苒澄神色平静,依旧是单纯而依赖的看着温容。
“苒澄,记住温娘娘的话了吗?”温容低声诱哄着,“这件事,就算是阿离,也不能知道,明白吗?”
苒澄用力点了点头。
将孩子交给了陆与之带走,温容看着碗中的血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她将血水分出一些,让人上了给钟红菱吃的药——就是她之前给疫民们开的汤药。
喂钟红菱喝下后,温容静静地坐在软榻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钟红菱。
说实在的,这一刻,她倒是突然希望,自己所想,都是错的。
或许苒澄的血没有那么管用,根本就是她想错了。
虽然这样,她还得另想法子给皇帝编出一个方子来,但好在苒澄身上的威胁,彻底没有了。
如此,温容几乎是从天亮,等到了天黑。
外面的人在门口问了几次,温容几乎没有怎么应答,只是让他们静静等待。藲夿尛裞網
阮思年等人也不知道温容具体在做什么,却也不敢擅闯进去,只得耐心等着。
月上中天的时候,温容终于打开房门出来了。
她面上带着浓浓的疲惫,出来的时候,就见到阮思年和钟翠柔,以及宋新钰在外头神色焦急的翘首以盼。
温容走上前,将手中的木盒交给了宋新钰。
“你的丹药,用不着了。”温容淡声说着,“钟红菱醒了。”
宋新钰呆呆地接过药盒,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钟翠柔第一个回过神来,忙不迭进了房中。
半晌后,房中传出一声欣喜的啼哭。
温容则是孤身一人,缓缓地下了楼。
她面上的笑容有些自嘲似的,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意味。
“王妃,王妃……温容!”
身后,阮思年的声音焦急不已。
温容顿住脚步,回身看去,阮思年正从楼上匆匆下来。
他一路跑到温容面前,喘着气,探究而不解地看着温容。
“什么事?”温容疲乏极了似的,“人没事了,我要回去休息。”
阮思年满肚子的疑问,但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了。
许久,见他始终没有开口,温容摆摆手,转身走了。
看着温容远去的背影,阮思年失神了一瞬,终是没有开口唤住她。五⑧16○.net
温容就这么走着,回了王府。
王府内灯火通明,似是有人在点着灯,专门等她。
一如她刚嫁过来的那个晚上。
可饶是那时候,温容初来乍到,穿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