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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温容的反应,阮思年有些不解,他踟蹰半晌,低声道:“你好像很感慨……我以为你是不喜欢秦太妃,所以不会在乎这件事的?”
“我自然是不喜欢她。”温容神色淡淡,“不过这不代表,我将来某一天,会想阴损的法子,让她不得翻身。”
语罢,温容静静地看着阮思年。
阮思年错开了眸光,久久不语。
“我,先回去跟王爷复命了。”
再开口,阮思年的声音喑哑了些许,“还有,王爷说,叫你宽心,别想那么多。”
说完了这些,阮思年便走了。
温容坐在院中,吹着晚秋冰凉的风,莫名有些想笑。
陆与之出来,在廊下迟疑的站着,远远地瞅着温容。
“秦太妃的事情,没得再挽回了吗?”许久,陆与之上前,低声问道。
温容看向他:“为什么要挽回?我不喜欢她,而且如今她遭殃,我没去她门口放炮仗,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陆与之静默地看了温容一会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
“想说什么就说。”温容哑然失笑。
“您不像是这样的人。”陆与之也露出一点无奈的笑,“我看的出来,师傅你……还是想帮一下秦太妃的。”
温容移过了目光,看向天边清冷的月光。
“……我远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温容语态平静,“我只是觉得,她就算是要败,不该以这样的方式败,她如今不能行动,不能说话,连辩驳都无力。”
这样的情状之下,秦太妃只能任人鱼肉。五⑧16○.net
只能说,严居池装的太好,演的太真;不单单是自己信了,恐怕连秦太妃自己都信了这份母慈子孝。
多么的可怜。
想到这里,温容又忍不住的想笑。
当初她最厌恶秦太妃的时候,都想过,将来就算是不得不对秦太妃下手,那也要给这个女人一份体面。
可是严居池的所作所为,全然没有留情的意思。
“算了。”
温容轻笑着呢喃一声,“很快,这些都不干咱们的事了。”
她有些想认输了。
汝南王府的这些事,严居池的这些事,她管不来,也不想管了。
宁州已经有了能够治疗普通十里香毒疫的方子,她只需要在走的时候,将那钟红菱的病治好,万事大吉。
她什么都不想再掺和了。
温容起身,回到了屋中。
深夜,拢衣而眠,温容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外头的吵嚷声。
她从睡梦中抽离,坐起身来,蹙眉看向窗户那里透进来的光。
“我要求见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