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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速的回过神来,将院门飞速的关上,把院外那些下人隔绝在外,紧张地看向了缓缓走到前头的严居池。
“王爷——”阮思年开口,却被严居池的余光扫了一眼,瞬间闭了嘴。
罢罢罢!
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他掺和什么!
严居池瞧着温容,下意识觉得温容的面色有些不对劲,但是那一瞬的怒火已经让严居池来不及去细想。
怒火过后,严居池冷静了下来。
冷静的,能听到自己缓缓停下来的心跳声。
“温容,你执意要与本王和离,要离开宁州,是因为觉得,本王要谋反,你不想承受将来本王有可能兵败的后果,是吗?”
一字字,一句句,似乎带着嘲讽,彻底点燃了温容的怒意。
最后的理智和体面都被心间的剧痛蚕食,温容连声冷笑,瞳孔逐渐通红:“是,怎么,王爷觉得我贪生怕死?”
“王爷可别忘了,我是陛下赐婚来的,我是大都温家的千金,我有什么道理要陪着你去送死,嗯?”
“我没有向陛下禀告你有不臣之心,已经是格外念及旧情了!”
温容的冷笑和质问,眼神和语气,都如同一把钢刀,刮得严居池耳膜,心口生疼。五⑧16○.net
“温容,本王觉得不解。”严居池此时说不上自己是愤怒还是什么,只觉得耳鸣的厉害,“你从前对本王所谓的爱意,都是做戏?”
“做戏如何,不做戏又如何?”
温容收进掌心的指尖几乎是牢牢地嵌入了肉里,刺激着她保持最后一丝清明没有晕倒过去:“难道我爱你,我就要为你去死?”
“别逗了。”
她向后撤了一步,不想让任何人看清她此时颤抖的双唇,还有那或许已经逐渐毫无血色的面庞,维持着语调中最后的冷静:“除了我最在乎的亲人,我温容,不会为了任何人枉顾自己的性命。”
“严居池,带上这几箱东西,离开这个院子。”
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之中,温容那有些模糊不清的表情,冷漠厌极的话语让严居池此时起了无边的怒火。
温容,她凭什么,她怎么敢……
一次次的,将他的心意视作无物?
还敢如此的诓骗他……
她从未真正的喜爱过他!
从前种种做作,皆不过是做戏罢了!
“好,好,好!”
严居池怒极反笑,那股被滔天怒火掩住了的浓重酸涩被他全然忽略。
“既然如此,本王亦是无话可说。待陛下抵达宁州之后,本王会亲自向陛下提及和离之事。也请王妃,记住自己说的话,陛下走后一月为期,将银两如数奉还!”
语罢,严居池瞥了眼一旁彻底呆住的阮思年,语调冰寒:“将东西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