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说着,起身到书案前写下一副方子递给阮思年:“照着这个抓药煎药,机灵些,别让人发现。”
她要走,阮思年忙道:“你,你不陪着王爷吗?”
“他没那么快醒。”温容的脚步顿了顿,停在门口,声音不甚清晰,“在他醒来之前,我会过来的。城外那些百姓还在等着人救治。”
语罢,温容利落的走了。
遇见许从,温容脚步微顿。
许从眼下对温容是一万个敬佩和尊敬,登时便跪下行礼道谢:“今日之事,多亏了王妃……”
“我也没做什么。”温容说着,又顿了顿,“我和他还是夫妻,也合该如此。”
想了想,温容不忘叮嘱:“严思芊还看管着吗?”
“是!按照王妃娘娘的吩咐,还在看管之中。”
“很好。”温容颔首,“我这几日依旧不在,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在我回来之前,哪怕是王爷先醒了,也不能把严思芊放出来。”
她语罢,看了看慈宁堂的方向,不情不愿的又多问了一句:“太妃那边怎么样?”Μ.5八160.net
“耿管家方才来说,太妃的状况虽然稳定些许,但仍旧是不认识人,也说不出话。”许从语气深沉,带着几分叹息。
温容几不可查的挑眉,半晌后才不动声色的道:“这个急不得,等我回来再说,先去王爷队中请军医过来给瞧瞧,有什么问题,等我回来再说。”
听这个样子,秦太妃要么是中风,要么是被人下了什么奇怪的药。
中风的可能性不大,那老婆子的身体恐怕比严居池现如今的都好,且养尊处优,怎么可能中风?
至于是什么毒,恐怕就得问问那位大孝子严思芊了。
不过,温容也没打算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了。
等城外那些人都好起来,就把城内这些肮脏的,污秽的事情,一锅端了。
出了王府,温容骑马一路驰骋回到了义庄。
已近天亮,义庄上下安安静静,她进去后就见堂厅对面的小房间开着门,里头似是被人收拾过了。
温容上前去看,只见里头唯有一张土炕,被清扫的干干净净,铺着一床小褥子。
温离在那里安稳的睡着,而一旁柳娇娇半搂着温离,神色宁静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