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吗?”
陆与之愤然起身:“城外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我听我师傅说,你才算是这城中的父母官,难道你不管那些百姓了吗?!”
“管,怎么不管?”林仪似乎是很诧异的,“我何时说不管他们了?这不是把他们都挪去义庄了?”
说着,林仪眼中的不屑十分明显:“否则的话,他们该在乱葬岗,被我一把火烧了才是。还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实属是给了王妃面子了。”
“你——”陆与之气的不轻,可还是被阮思年一把拉住,坐了下来。
“林仪,你拦不住我的。”阮思年一字一句的说着,无比的冷静,“这里是王府,都是王爷的亲卫,你贸然来此,就是找死!”
林仪眼神古怪的看着阮思年,半晌后忽然大笑起来。
他笑了好半晌,许久才摇了摇头道:“阮大人,你太有意思了。我就算是蠢到家,也不会想着,来王府堵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而已。”
“如果你听了之后还是选择帮王妃行那逆天之事,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阮思年面上划过迟疑:“什么事?”
“你们到了义庄,想必已经发现了什么?”林仪笑吟吟的看着阮思年,那笑容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阮思年眸子微缩:“你想说什么?”
“也罢,就当你们没看到。”林仪似是十分好脾气的一勾唇,“那堂厅的后屋,里头可是足足堆放着二十七个人的骨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房梁上还吊着一个。”
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大笑:“嘶,大概就是,这么大的弯钩,穿过人的琵琶骨的那种。那些人死了多年,几乎都是白骨。”藲夿尛裞網
“你知道,那是谁做的吗?”
阮思年眸子震颤,已经失语。
林仪哼笑:“那正是第一任汝南王,严稷。”
闻言,阮思年瞬间睁大了眸子。
这个人,他自然知道是谁。
严居池的,嫡亲祖父。
当年被高祖皇帝亲封了汝南王,镇守宁州的,司马大将军。
大乾的,第一个外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