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真的生了气,连见都不想见他了。
至于严居池……
阮思年小心翼翼瞥一眼严居池,心头更多的是叹息。
其实他很想提醒严居池一句。
或许,是否,应该,可能……您是不是,喜欢王妃呢?
但阮思年不敢问,他更不清楚严居池眼下也没有看清自己的心。
还是保小命要紧。
“本王要你何用?”严居池登时眼中多了几分不耐似的,冷冷的瞥了一眼阮思年。
阮思年一愣,委屈要堆成海。
他最近可能真的流年不利,被这两口子变着法的羞辱践踏!
“罢了,你先回去吧。”严居池垂下眸子,掩住了眸中的烦躁,“先前说的事儿不变,穆行月去你府中暂住,好好盯着她。”
阮思年这下腿肚子都要抽筋了,哭丧着脸:“王爷,属下自问没那个本事……”
穆行月头一次见面险些给他阉了!
他何德何能看着穆行月啊?!
可当严居池的冷厉眼刀扫过来的时候,阮思年还是默念一百遍识时务者为俊杰,咬牙应了下来。
“王爷吩咐,属下自当遵从。”
严居池没再理会阮思年,而是垂眸看着手上的玉珏。
看到严居池的动作,阮思年又有些莫名的不忍。
要不然,等过两天温容自己气消了,然后他再去旁敲侧击,跟温容说一下严居池的心思?
这个想法一出来,阮思年都要被自己给感动了。
但是很快,阮思年又清醒了过来。
他如果这样做了,恐怕到时候严居池要先弄死他。
还是不多管闲事的好。
从前院出来,正巧碰上要离开的穆行月。五⑧16○.net
只见穆行月身着常服,脸色还有些苍白,透亮的眸光虽然还是清冷,但因为那苍白如玉的面色稍显脆弱。
乌黑柔亮的头发不似往日般高束,而是拢在一处绑在脑后,看起来倒是比往日柔弱了许多。
阮思年自问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见状忽然就对穆行月顺眼了很多,上前一步,轻咳一声,刚露出个笑容准备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做什么?”
穆行月冷硬的一声喝问,还微微后撤一步,手按上了腰间软剑。
阮思年的笑容僵在脸上。
……都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