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卷牛皮纸,飞速的将东西收了起来,紧声道:“这是哪儿来的?”
“自然是你想的那个地方来的。”容斯微微勾唇,“我想这个东西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放心,这个是我拓印下来的。”
温容浑身都凉了一半。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严居池的狼子野心感到害怕,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一股说不上的担忧在心间萦绕,让她几乎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许久,温容才缓缓的道:“我知道了,多谢你。”
“小容儿,可要保密哦。”
容斯笑着,没再阻拦她,而是笑吟吟的看着她跟洛桑一道离开。
出了客栈,温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洛桑。
只见洛桑神情茫然,似乎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温容忍着那股难言的滋味,缓缓的道:“洛桑,你说,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啊?”洛桑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走哪儿去啊?回王府吗?”
温容没再说话,许久之后有些颓然的顿住了脚步。
不能再拖了。
等穆行月好起来,和离是必须的了。
温容自问那没有那么大的情怀,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谋反这种事情,她只听说过。
如果要她拖上自己和在意的人的性命……
她做不到。
况且严居池如今跟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她可以感激严居池之前小小的温情举动,但是……
忽的,温容想起什么,微微蹙眉。
对了,那个刻了字的玉珏!
她得赶紧找出阿离生父的下落!
届时如果严居池真要发动政变,举国上下难保,她一个做过细作的人,到时候能不能自保都难说。
得想法子,给她身边的人一一找到退路……
看着温容凝重的表情,洛桑呐呐道:“温容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温容收敛了肃穆之色,淡淡垂眸,“只是想着,得把和离的事情提上日程了,不能再拖。否则的话我跟严居池的关系越差,流光馆那一院子的人,过得也就越不好。”
洛桑惊了一下:“您认真的吗?可我瞧着,瞧着王爷并不是真的想跟您和离啊……”
“由不得他了。”
温容低低的说道。
她不想去细想严居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又为什么不想跟她和离。
她只知道,她一开始,只是想保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