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年的笑容僵在脸上,机械式的转头看向温容。
“爱妃的这个主意好,思年,穆将军,就这么说定了。”严居池慢悠悠的附和了一句。
穆行月拒绝的话被那夫妇两个卡的死死地,也知道想再找理由不大可能了,她稍稍眯眸看了阮思年一眼,只得道:“是。”
阮思年的笑比哭都难看。
他比穆行月还被动。
头上两个都不是好惹的,这下人家两个统一战线了,他又成了倒霉的那一个。
为什么永远都只有他在受伤?
温容顺了气儿,举起酒杯遥遥对向穆行月:“穆将军,满饮此杯吧。”
几人心思各异的饮下一盏,阮思年几乎是报复性的又倒了一杯。
温容故意看向阮思年,轻笑道:“阮军师,你怎么喝的这么着急,这个酒可不能喝的太快了呀,否则的话明日该头疼了。”
“属下,就是,高兴过头了。”
阮思年艰难的从牙缝里迸出这么句话来。
温容莞尔:“这样啊。想来也是,穆将军人中龙凤,你能亲近也是好事,可得好好的侍奉穆将军才是。”
阮思年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穆行月看看阮思年的表情,再看看温容和严居池那隐隐带笑的眉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她敛下眉目,正收拾了别样的心思,准备切入正题问问严居池此次剿灭细作的事儿,忽的喉头一甜,一股隐痛自心口蔓延。
穆行月微微发愣的抬起手在唇边轻轻一抹,只见指尖一点鲜红极为显眼。
她下意识的看向台上的温容和严居池。
温容也察觉了不对,登时站起身快步走到穆行月面前:“穆将军,怎么了?”
穆行月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糅杂着愤怒和不甘,想说什么,但开口便是一股鲜血涌出。
这下连严居池的表情都变得肃穆,蓦的站起了身。
温容想也不想上前一把抓过了穆行月的手腕,探了半晌后神色越发黑沉。
她当机立断,拔下头上的发簪,撸起了穆行月的袖管,在她的臂弯处轻轻刺了下去。
一股黑血涌出,穆行月的痛苦再也无法忍耐,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黑血,而后倒在了温容的怀中。
“是中毒!”温容飞速的说着,“速速的去准备犀角,牛黄,曼陀罗,还有蒲地蓝!”ωww.五⑧①б0.net
她语调发寒——
“穆行月出事,咱们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