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年被说的哑口无言。
温容的洒脱远在他的意料之外。
“那温离呢?”阮思年几乎带上几分急切,“难道孩子你也不管了吗?”
温容抱臂微微歪头看他:“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阮思年察觉自己有一些过于激动了,颓然的垂下眸子。
再开口,他的声音有些艰涩:“我只是,惊讶。甚至还为原来的那个温容,包括你,觉得不值。明明你和她都可以有更好的未来,却因为一个人……”
“那个人是你的主子。”温容一字一句的说着,提醒他,“阮思年,你是不是累昏头了?”
她停顿半晌,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今天的话,我当你没说过。”
语罢,温容转身进了院子。
想起阮思年的那番话,温容忽然想回去再问个清楚,但是阮思年早都离开走了。
温容在原地站了许久。
久到陆与之他们都出来了,温容才稍稍反应过来。
她收起思绪,跟陆与之说起了开医馆的事儿。
“师傅的意思是,届时开了医馆,其中的事情都由我和诸嘉来负责?”陆与之是有点惊喜的,毕竟在王府见识到了一些事情之后,他对于住在这里的兴趣实在不太大。
温容不置可否:“你们愿意吗?”
陆与之精神微振:“当然乐意了!原以为要在王府一直待着呢。”
想想他们之前一向自由惯了,如今却是走到哪儿都要被人看着,还有个秦太妃在背后虎视眈眈,的确是不大舒服。
“知道你们不想在这儿待,不过怎么说也得等三天后严居池和穆行月那边见过了再说。”温容思及她还有多少事情要做,不免头疼,“这件事一时间也急不得。”Μ.5八160.net
翌日,温容在后院思索要把宴席安置在哪里比较合适之时,远远地看到严思芊来了,就在不远处笑吟吟的瞧着她。
想起那天她看到的裙角背影,温容面上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嫂好的机会了。您别忘了,太妃许诺您的郡主之位,是要用什么来换。”
严思芊紧紧地掐着掌心,许久才冷冷的看向绿浓:“若是,在王爷宴饮穆将军的宴席上,穆将军意外身亡,温容这个承办宴席之人,一定逃不脱罪责吧?”
绿浓怔愣片刻,看着严思芊阴狠的眸子,心头有几分微微的惧怕,还有几分佩服。
“那就看二小姐要何为了。”
——
转眼到了宴饮之日,帖子早早地就送了过去,黄昏之时阮思年先到的,将一本无字的册子偷偷给了温容,说是手抄的北亭文字译本。
“这下好了吧?”阮思年看着温容迫不及待的翻开书,“这是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寻到的,几乎是最全的,换了封皮不易被人认出来。不过你最好还是收好,否则的话叫有心之人看到了,就说不清了。”
温容翻看了几页,颇为满意:“这次的事儿还算是办的给力。”
她笑着斜睨阮思年一眼:“下次有这样的买卖你可以继续找我,我这儿童叟无欺。”
阮思年背后发寒。
他可不敢再随意找温容做交易了,谁知道下次是不是他付不起的代价。
见温容拿了书要走,阮思年纳闷道:“今儿不是在花园宴饮,你不去?”
“我去做什么?”温容比他还纳闷,“你们王爷请我了吗?”
她以为自己就是个办酒席打下手的,还准备明天问严居池要工钱的。
阮思年无奈:“寻常宴饮而已,你是王妃娘娘,又是被陛下赐婚过来的,穆行月强调几次她此次前来奉旨照看你,你怎么能不去?”
温容一想也是,将书交给楚风让他收好:“那走呗。”
“不是,你不换个衣裳?”阮思年越发无奈,“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