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武服,严居池侧颊多了一道细长的伤口,虽未滴血,但也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狼狈。
容斯虽然好一些,没什么外伤,但神情也颇为疲惫。
看着眼前连绵的山路,已经不同之前那般险要,严居池心底微微呼出一口气。
边境大营,就快到了。
“太阳落山之前就可到边境,你可以走了。”
严居池冷冷的说着,兀自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容斯轻嗤:“你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嘴脸,爷看了几天真的很想吐。你这样的人,怎么娶着小容儿那样的好媳妇儿的?”
“干,你何事?”严居池狠狠地瞪了一眼容斯,心头的烦躁让他恨不得把容斯从山崖上踹下去。
语罢,严居池又忍不住讥讽的补上一句:“本王同温容多年前便相识,乃是皇帝赐婚,天作的姻缘,你少痴心妄想。”
“相识多年,还皇帝赐婚?我看你根本不喜欢小容儿吧?否则何必等皇帝赐婚呢?若是我跟小容儿青梅竹马,我早给她带回去当童养媳好好疼了。”
容斯嘴里跑马起来没边,这几日赶路,两个人除了互相嘲讽轻功差,讥笑对方落地姿势丑以外没什么好互骂的,这会儿叫容斯抓住这么个可说的,他怎么可能放过。
严居池被戳中了痛处,猛地顿住脚步,眸光阴寒的看向了容斯。
“看什么?爷的俊脸帅到你了?”容斯冷哼,姝丽容色上的嚣张劲儿让严居池忍无可忍,反手一推,掌风逼向了容斯。
容斯轻飘飘的躲过,这几日他跟严居池都打出经验来了,根本不当回事。Μ.5八160.net
“我知道,戳着你心窝肺管子了。”容斯抱臂微微眯眸,“说真的,你若真的不喜欢小容儿,不如将她让给我。届时我同她成婚之时,我说不得叫你来吃一杯喜酒,将你当媒人如何?”
严居池额上青筋暴起,不知怎的,他想起在京城大都,与温容常常能见到面的那些年,虽然那时候他根本不将温容放在心上,如今想起她那时候的绵软性子,脑海中甚至有几分模糊了她当时的面容。
但想起与温容在祁连山脚下分别之时,给她玉珏的场景,温容的形象又陡然清晰起来。
他的心悸也越发清晰。
“别做梦了。”严居池咬牙低低的说着,“我不会将她让给任何人,此生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