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殿下关心，倘若她知道了，一定会感激您这么把她放在心上。”



“我看未必。”



他不说话了，下面的人也就不敢把话继续接下去，任由他愣愣地看向外面的天空，窗户开了一个小缝，外面的风原来越大，不断雨雪渗透进来，窗沿湿了一片。



正有下人注意到他奇怪的眼神，还以为是没关窗户惹得四皇子不高兴了，心头一跳，连忙走过去关窗。



还没等走过去，他便出声制止，“不用关窗了，就这么开着吧。”



底下的人还怀疑四皇子说这话是在反讽，游移不定，还好那狗腿子是了解自家殿下的，知道他这是有心事，在这里烦忧呢，所以给了他们一个眼色，示意他们都不要去打扰。



不得不说，这人还是有点眼力见的，他确实心里有事情一直困扰着自己，本来，他想着，不要做过多的杀孽，苏月白肯归顺自己，也就罢了。



杀死她的丈夫和师父，朋友，是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至于她的一双儿女，不去打扰也就罢了。



毕竟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也觉得小孩子的心性十分纯良，不染尘埃，如果杀了，只会对自己的心绪造成负担。



可是这样的想法，终于撑不过洒洒要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寝食难眠，坐立不安，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终于召了奶娘入宫，轻轻问了一句。



“奶娘，你说，武将军我是要杀的，他的孩子们，我又是杀是留呢？”



虽然这是一个问句，但四皇子既然将她叫来了这里，态度就说明了一切，他需要的，不过是个台阶罢了。



雨就是这个时候开始下的，奶娘没有抬头，嘴边却挂着邪恶的笑意，她语气温柔，“殿下请放心，您所不能决断的，奴婢替您决定，明日……您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