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听劝,领主也没有办法,至少在有限的时间内快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同她解释道。
“这几年是有陆续登岛的外人没错,可哪一个不是吾认真审核过的?根本不可能有漏掉的情况,你的宝贝徒弟,现在还指不定在大陆的哪一处花天酒地呢,根本不在岛上!”
“这女娘都亲眼见过了,这还能有假?”
见她又拿自己说事,苏月白可不想给她这个机会,“苏姨啊,我之前都跟你说了,不确定不确定,我又不知道自己遇到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你口中的徒弟长什么样,万一不是他呢?”
她的目光突然柔和下来,无奈的看向苏月白的方向,“听你的描述我就知道了,一定是他,这么独特的性格与行为方式,别说岛上了,大陆上再难找出与他一模一样的人。
有的人,你一听别人说起,就知道是他了,你不明白这种感受,是因为你活过的年岁太少,再多给你十几年的时间,听别人描述起你夫君的模样,也能一下子就听出他是你的夫君。”
确实,苏月白不明白,毕竟刚才武青川就站在自己面前也没认出来,还得等他转身才认出来。
她不禁有些好奇苏姨所说的是个怎么样的人,既然能让如此完美无瑕的女子心心念念,牵肠挂肚,还一去不复返,回来一趟能怎么样?带她一起走能怎么样?
分析下来,她得出一个结论,苏姨喜欢上的这个人,跟她那不着调的师父一样,不是个花花公子,就是个到处撒爱心,但就是不收网的混蛋!
领主大手一挥,难得替她说一次话,“总之你面前的这个人是吾的手下,不是你说想要就能要走的,今天还有比赛要看,我不跟你打,要么你自己走,要不我叫人把你打出去,自己选吧。”
他察觉到或许自己的语气太过冷淡,给人不易亲近的错觉,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虽说别人看不到他的脸,但自己能感觉到。
“苏皖月,咱们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干嘛非整的像仇人一样?
吾的目标不是你,也不是他,你要找就去找吧,只要不妨碍岛上的公务,随便你找遍每一个角落,吾也绝不说二话,只是要是想带走吾的手下,那是想都别想。”
她站在高台之下,孑然一身,身无长物,就那么独自傲然地站立着,单薄的身影被风一吹,好像就要飞到天上去那么轻,看到让人心疼。
苏月白此时此刻万分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该撒那个谎,现在让一个伤心人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苏姨年纪不小了吧?
好歹在地面上还有点念头,却被自己这胡乱一炸给炸了出来,要是她找遍了整个岛还没有发现,会不会打心底里怨恨自己?会不会对以后的日子失去希望?wWω.㈤八一㈥0.net
她心里难受,但是没办法,海的那一边这么多人等着呢,等着他们的皇帝,不管是现在的还是未来的。
她是国师,既享国师之位,既要担起应有的责任,不能辜负大家的希望,不能辜负向往和平的所有百姓。
这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是在讲大道理,想她之前认为武青川已经死了的时候,难道没有动过去找他的念头吗?
为什么不去,为什么还是拼命养好身体,毅然决然地去了试炼之地?都是为了压在自己肩膀上有巨大的责任。
要是问她在以前没心没肺的那段时期,如果明白了国师肩膀上真正担着的是什么责任,还会不会去当,诚恳地说一句,是不会的。
虽然她身在古代,可认认真真纠结起来,她骨子里还是个现代人,没有他们那么强的责任感,能推卸的一律全推卸掉,把摆烂当作人生的第一条目。
如果能过上自由自在平安喜乐的日子,谁愿意永远冲锋陷阵,把子弹挡在身前呢?
这样僵持着,总会有一个人先松口,领主不说话,苏月白也不说话,台下的人叹了口气,“既然执意如此,那便算了,无论天涯海角,我总会找到他的,到时候还请领主行个方便,放他出去吧。”
“你知道放他出去的代价是什么。”
他语气平静,全然不像刚才的暴怒,静静看着她,恬静得像个熟睡的婴孩。
“我知道,这次不用被困在试炼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