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完没有?你怕不是吃坏了肚子吧?那可不行,被我们领头的闻见可就坏事了,要不你还是随我去那边的茅厕吧!”
守卫急匆匆朝这边赶来,心里七上八下,他们领头的晚上要来查看情况,若是被他闻到什么异味,那可就糟糕了。
轻点儿受几个大板,减点工资也就罢了,重了直接把他逐出去,可再难以找到这样悠闲的工作了。
“完了完了,这就完了,你看你这大哥急什么?”
苏月白装出整理衣裙的动作,迈步朝那边走去,见守卫急得满头大汗,连忙出声安慰,“我哪是那种人,只是衣裙不太方便罢了,大哥莫急莫急,我这就回去了,以后咱们再一块打牌,下次我肯定能赢了你们。”
“小丫头,人不大口气倒不小,好!就听你的,明日再战,倘若你还是不能赢了我们,那可就要乖乖认输,拿些诚意出来。”
不准想多,这里的诚意说的可不是某种违法犯罪的活动,而是铜钱,像苏月白这样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身上一文不剩?
但凡这身衣裙上有内兜的地方,都满满当当存着银钱,就怕自己离了落落这么贴心的人身边,总有顾及不到的用钱的地方。
苏月白笑着说一定一定,笑语晏晏进了牢房,随后面色一变,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疲惫。
“呦,回来了,看看咱们的国师大人,这回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风扯着一脸幸灾乐祸,端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今天定也是十分劳累的一天,想也是,像她这样娇气的,处处要照顾旁人情绪本就不易。五⑧16○.net
更何况还要刻意地输牌,输了牌还要赔笑脸赔银钱,装出一副坚定的模样,说自己下次一定会赢,那群臭棋篓子,当真是害人不浅。
苏月白想到在这牢狱之中,也能遇见同乡人,心情放松许多,道:“我还当这里就我们一伙中原人,原来在这异国他乡的大牢之中,还有旁的人跟我们一样,流落在外,真是不可思议。”
“哦?还有一个倒霉鬼?是谁是谁,还不快快说来,让我听听他的倒霉经历,乐呵乐呵?”
他眼前一亮,对眼前这出见闻实在有兴趣得很,真想不出怎样的人,还能比苏月白更倒霉。
“什么经历,还没打听到呢,等打听到了自然会跟你说的,不该问的事别打听,我瞧人家大爷心态挺好,观其面相也不像这么倒霉的人。”
“使者大人……”
旁边有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她扭头一看,正是脏兮兮灰不溜秋的格桑梅朵,她怀里还抱着她的阿母。
卓嘎神色有些虚弱,脸上的肉一块一块凹陷下去,眼眶凹陷,在下面挂着两个黑黑的眼圈,就连嘴唇,也都已经失去了唇色。
“这是怎么回事?!”
苏月白大惊,明明出门的时候还一切如常,虽然这些天来卓嘎睡着的时间远比醒着的时候长得多,可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虽然自己没有学过医,可是看着怎么也是内脏衰竭吧?
“使者大人帮帮我,我阿母她…不知为什么就这样了,我叫她,她也不应我,胸口的起伏也微弱,就像是,就像是……了。”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苏月白明白她要说什么,卓嘎面色不善,看着确实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苏月白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风,用眼神询问他,他的感官一向最为敏感,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发现卓嘎的变化。
他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她阿母整日昏睡,我已经给诊过脉了,除了脉象微弱,再找不出其他异常的地方。
曾经在江湖上听闻几种病症,说是一人被打断全身筋骨后,不吃不喝,等待几天重新装回去,就会变成她这副模样。
可我也看过了,她身上的筋骨分明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在这里也没人会动她,只能等着你这国师大人回来,给她算上一卦,看是不是恶鬼缠身了。”
几句话的功夫,苏月白的手已经从卓嘎的胸膛转向了她的鼻尖,轻探她的鼻息,即使微弱,可细探之下,仍有生机尚存。
不是她见多识广,可她确实要说一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