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总不能时时刻刻防着小人吧?谁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总是想模仿我,栽赃陷害,等将我害得名声狼藉,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两国开战,受苦的不仅仅是百姓,难道在座的各位就一定能保证战争不会波及到各位的家人吗?不能吧?说不准就是哪个贼人复刻了同我一模一样的箱子,将这些不知从哪里挖出来的白骨封进去,好在今日嫁祸于我。”
“各位大人们不会不知道,白骨是在人死后几月后才能形成的吧?”
“当然知道。”
“自然知道。”
在一位小女娘跟前,他们怎肯露怯?即使大多数人不知道这个知识,也还是别扭着开口,表示此事自己早就知道,不用她多此一举来解释。
“那不就结了,几个月前我还没来呢,可不就是有人陷害我吗?”
“谁说是陷害?证据在这!”
眼看苏月白就要凭着自己的诡辩获取胜利,王后拖着病体,亦步亦趋走上大殿。
身后的婢子压着一位姑娘,那姑娘不断扭动着胳膊,似乎迫切地想逃离这禁锢。
“格桑梅朵,原来你在这里呀。”
苏月白笑着同她打招呼,她也老实下来,不再乱动,心中却波涛汹涌,看着眼前的场景,久久难以平息。
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乱笑!再笑!再笑脑袋就要落地了!
“这是我的婢子,王后此举,是否不太妥当?”
“不管是谁的婢子,能口吐实话就是好婢子。”
旺母德吉一找到机会就来拿话刺她,苏月白稍微安生一会儿,她都不乐意,记仇得很。
王后不去看任何人,一双眼睛巧妙地粘在凉王身上,胶着难以分开,看得他春心荡漾,仿佛又回到了两人成亲前的那个状态,心脏开始疯狂跳动。
本想沉默不语,安坐高堂,看着他们在下面理论,这一个眼神,就让他受不住了,柔声问道。五⑧16○.net
“王后不在后帐好好养病,乍一出来,身体可还受得了?来人,灌些热水叫王后揣在怀里,现在的天这样冷,可千万别受了风寒。”
“多谢王上关心,吾一切都好。”王后轻轻行了个礼,随即将视线转向众人中心的苏月白,“你要的证据,这不就来了。”
后头的仆从应声将格桑梅朵按压在地上,旺母德吉懂得王后的意思,开口训斥着。
“你这贱婢,还不快说,你为何要隐藏她的行踪,难道就为了她当你这两天主子吗?就连家国也不要了?”
格桑梅朵摇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所说出的字字句句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从未有过一字一句虚假之言!”
旺母德吉当然想上去就是一巴掌,可当时这么多人的面只好忍了,狠狠将那口怒气吞下喉咙,一把揪住她的衣领。wWω.㈤八一㈥0.net
“你在说什么胡话,还不从实招来,你日日夜夜服侍这位使者,究竟看到了些什么?有什么好说不出口的?啊?!”
“放手,”苏月白眼疾手快,打掉她的手,“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她就还轮不到旁人去管。”
格桑梅朵找到机会,爬着叩见凉王,头磕得梆梆直响。
“王上明鉴,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若有虚假,在此起誓,让我跟我阿母不得好死!”
凉王看了眼王后,见后者只是略带威胁盯着格桑梅朵看,场面僵持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来,说道,“起来回话。”
格桑梅朵极重礼数,又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来,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处处透露着一股坚定。
不知为何,这股气息跟适才苏月白孑然一身,站在殿上说话时的气质相同。
“使者大人从未做过任何有害我族的事,那些白骨不是她做的,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于她,请王上明鉴!”
说着,深深一礼拜了下去,凉王将头撇向一边,默念三遍,眼不见心不烦,才让她起身。
他们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