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越妃倒没有说什么,好脾气地冷哼一声,“你倒是想得开。”
苏月白苦笑着,想不开也没法子呀,倘若像她一样,将凉王作为自己的依靠,的确可以过得无忧无虑,只是自己漂泊无依,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哦,除了那个不知何时能窜出来的风。
越妃低眉颔首,不知在思考什么坏主意,旺母德吉姗姗来迟,身后跟着几个仆从。
“你们去把那些箱子全都搬到后帐,至于这些是谁的,王后自有决断。”
苏月白心中一紧,王后能害她第一次就能害她第二次,这些箱子落在她手中,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越妃也听出了其中端倪,不屑地看向她,“王后此人,诡计多端,落到她手里,你怕是要完,妾身就此别过,好自为之吧,使者大人。”
“谢谢你哈,你不看戏我就谢天谢地了。”
她惯会投桃报李,越妃在那里幸灾乐祸,她就在这里阴阳怪气,看谁比较难受。
“切!”越妃甩甩袖子,不带走一片云彩,舒儿在后头跟着,心中难掩兴奋之情。
虽然不是自己亲自动手报了那两巴掌之仇,可看到她们不如意,她还是蛮开心的。
旺母德吉瞥了眼苏月白,“使者大人还不赶紧跟上?难道还等王后亲自来迎你?”
分明前几日还春风和煦的一个人,今天就变成了这样,啧啧啧,真是人心难测,世态炎凉。
苏月白最喜同人演戏,笑嘻嘻地接了话,“知道了,知道了,你这婢子倒是有趣,竟敢对我这样大呼小叫。
不过幸亏是我,换了别人你可要注意,这就是难怪如此嚣张跋扈,想必都是上面教的好。”
“大胆,你在胡说些什么?竟敢诋毁我们王后,有胆子就再说一遍!我保证不打烂你的嘴!”
同舒儿不同,旺母德吉可是实实在在有实权的,她若是想惩治一个人,有千百种方法不让其好过。
但那是以前,以前她是没遇见过像苏月白这样不要脸皮的,如今遇上了,也是毫无胜仗的,就连嘴皮子上的好处都讨不到。
“什么诋毁王后娘娘?!”苏月白十分夸张的后退两步,音量提高了几个度,双手轻轻掩住惊讶的嘴,左右看了看。
正搬着箱子的仆从听到动静正朝这边看来,他们离得远,谁都没听清,要不是她这一嗓子,怕是她们说了什么都没人知道。
“你可不要乱说,我堂堂使者,有国事在身,为着两国的和平才站在此处,你无缘无故就诋毁我污蔑皇后,是何居心?难不成你暗中分派了党羽,投靠了主攻派?”
“你在胡说些什么!”
旺母德吉神色慌张,咬着牙关压低声音,“私自分派还是要受处置的,更何况我只是个婢子!”
“噢,是吗?”苏月白轻而易举就捏住了她的软肋,声音更大,“既然不是主攻派,那你紧张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大家都是顶天立地敢做敢当的好儿女,唯独你,编造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留在皇后身边这许多年,到底是何居心?”
单看她的反应,苏月白的心中已经有了推断,听到主攻击派就这么紧张,不是心里有鬼还能是什么?
当然了,她只是区区一个婢女,自然分不了派,可王后就不一样了,真是一不小心就钓出了只大鱼。
倘若王后真的是主攻派,先前的一切便都有了解释,派黑衣人来杀格桑梅朵和她阿母,却对她置之不理,表面上是冲着这可怜的母女二人来,实则是在针对她呢。
试想,她当时若是懦弱退缩了,格桑梅朵二人真的被黑衣人杀死,那这杀人的屎盆子大可直接扣在她身上,也不必弯弯绕绕弄这许久。
她被抨击了,求和一事自然不了了之,到时候当然是这些主攻派的天下。
还有这些箱子……她一时琢磨不透,这又是想陷害她什么?Μ.5八160.net
仅仅是些财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