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苏月白难免为她不值,紧着看她两眼,见她双目明朗,清明如月,正是两盏长灯高挂在晶莹的玉盘之上,显得乖巧懂事,“既然她对不住你在先,你又何必如此?”
“唉,大人,不说这个了,马我已经喂好了,您今日想去哪里玩?”藲夿尛裞網
格桑梅朵逃避话题坦然之,默不作声坐在她身旁,就是不肯再讨论这件事。
“天色已晚,还能去哪里?”苏月白的手背附上她的额头,拿下手时喃喃自语,“这孩子怕不是烧坏了脑袋,怎的净说胡话?”
“对了。”她忽想起一事,或许问格桑梅朵还能得到些不错的消息。
从她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见到的统治者便只有凉王一人,凉王后却始终未曾现身,之前没打听过,也不知这位王后是恶疾缠身不愿见人,还是帝后不合。
“你说凉王后?她病了呀,病得可严重了。”
格桑梅朵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只能用相近的词语表现意思,“王后是我族最心善的女子,就连不小心踩在了蚂蚁身上,都会向那小小的蝼蚁道歉。”
心善她能理解,只是连踩到蚂蚁都要赔礼道歉的话,会不会太甚了?
这要搁在现代,那群键盘侠指不定怎么在网络上编排她是白莲花中的白莲花,圣母玛利亚。
王帐中日日有人去,虽最里面没什么人敢去,但藏匿这等辛秘的书信的话……
苏月白拿不定主意,又问道:“你可知这凉王与王后感情如何?额……并非我有意窃取机密,只是八卦之心作祟,好奇罢了……好奇罢了……”
看着格桑梅朵越发怀疑的目光,她苍白无力地解释着,即使这借口听起来不大真实。
怎料就连这种程度的谎言,都将格桑梅朵哄骗住了,她神色中的怀疑渐渐消散,十分放心地道:“帝后感情和睦,多年来都相敬如宾,除了他们二人见面的次数不算多,其他的不算什么.
对了,”她以十分骄傲的语气说,“我们王后虽然善良,却并不柔弱,据说在她入宫为后以前,马背上的功夫无人可及,而她也正因此受到前凉王赏识。
老凉王当时鬓边刚开始发白,过了大半辈子,自认为看人很准,不顾众人反对为现如今的凉王定下了这门亲事,她在政事上也经常出些聪明的点子呢!ωww.五⑧①б0.net
只是近几年需要养这不能随便外出的病,才渐渐无人记起……”
格桑梅朵越说越激动,稚嫩的双拳握起,狠狠盯向远方,“格桑梅朵至少知道,王上是断然不会摒弃王后于不顾的!”
她每每去看望王后,王后都挂着一脸淡然的笑意,谈论起王上时,眉眼之中更是忍不住的喜悦,那温柔似水的劲……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忍不住站立赞叹。
苏月白动了动嘴角,最终没说出口。
凉王要真的如此看重凉王后,就不会时时刻刻带个爱妾在身边,千娇万宠地娇惯着,就连人命,都是她说了算。
听格桑梅朵的话,苏月白对王后此人倒是起了极大的同情心,估摸着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放在她那里凉王会不放心,因此可能性不大。
但这位奇女子如若真的像格桑梅朵所说,也算是个可怜人,反正自己闲得慌,就抽空以使者的身份去慰问一二也好。
正这般想着,也许是这两位女子心有灵犀,下一刻,便有婢子在外喊闹,格桑梅朵听着熟悉,出去看了看,在营帐外欢快地聊了半晌,重新进来时整个人都是欢喜的,“大人猜猜是谁来了?”
“啊,总不会是王后。”
苏月白随口一猜,看格桑梅朵的眼神惊疑不定,面上的表情如彩虹一般变来变去,顿觉大事不妙,张着嘴故作吃惊状,“不会吧,难道被我说中了?”
哪有这么巧的,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提起裙摆起身,就要钻出帐去,却被身边的小婢女按住,说来也怪,格桑梅朵年纪轻轻,正值孩童时期,力气却不小,看似轻轻一下,就将苏月白压得起不了身。
她力大而不自知,匆匆从帐外搬进一个木头箱子,“王后没来,是她身边的婢子,我与那位婢子甚是相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