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意已不是当年那个一开玩笑就会脸红的小娘子了,叉着腰爽快反驳道,“之前我问过府医了,说这事全在命数,命里有时终须有,你瞧着我可像是那种无子无福的人?”
“那倒是不像,只不过在这种事情上,还要多注意一些,比如你的葵水是否推迟——到时便要请府上府医好好诊断一番了。”藲夿尛裞網
苏月白犹如一个过来人一样教导着她,说得头头是道。
白盛意惊呼一声,抬手摸向自己的小腹。
“呀!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这葵水,是有些推迟了,只是我一年中总有几次是推迟的,便也没放在心上……还有这讲究?”
“你傻不傻,”她摇着头,居高临下看着一脸惊奇的白盛意,“难不成你成亲之前,白夫人没有好好教导过你这些?”
亏她还以为这是每个娘子成亲的必修课,难道还要分情况吗?
说到成亲前的教导,白盛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思及屋内只有寥寥几人,且都不是外人,唯一的男丁便是躺在床上不停攥着手中布偶嘻嘻哈哈的武千恣,心想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便也小声说出口。
“成亲的前一天晚上,母亲是给我看过几张避火图来着,也跟我潦草说过几句男女之事,只是孩子……”
她摇摇头,头上的发簪上镶嵌着鸽子蛋般大小的红宝石在光的映射下,投在她脸上一小片火红,“孩子的事情……尚未提起过。”
苏月白心中为古代女子性教育的匮乏感到担忧。
还是现代比较开明,莫说这么大的姑娘,就连七八岁还在过家家的,都知道结婚之后要跟夫婿睡在一张床上。
她大手一挥,决定现在就请人为她问诊,“落落,去将府上的府医请来,最好请个女的。”
“不用了吧……回去也是一样的。”
“不用什么不用,葵水迟迟未到,就算没有身子,也该开几服滋养的方子才行,否则这样推迟下去,迟早会对孩子有所影响。”
她义正言辞打断了白盛意的话,在专治不孕不育的医院中,有多少例子都是因为月经不调,月经紊乱引起的。
葵水乃是女人的生命之水,它好了,不光身体倍棒,对子嗣也大有好处。
白盛意从未想过一个小小的葵水,还有这般多的道理,也不再拒绝,顺水推舟答应了。
以前跟着祖父一家生活在边疆,活得也粗糙,虽然大多时候也能指使下人,可毕竟不如身在京城。
那时候他们一大家子整日都为战争奔波,也来不及顾得上许多,譬如自己,这十几年以来,所擅长的都跟边疆脱不了关系。
比如怎样将头发编成十分结实的一股一股,比如轻易便能看出哪里的马草长得最肥美,还有一匹马儿情绪是好是坏,什么时机去掏鸟窝最合适,结冰的荷塘在哪里钻个窟窿才能捕获鱼虾……
诸如此类,都是她从前学会的道理。
每当高门大户府上办类似的宴会时,都是要求府医必须在不远处的房间内候着,以防止随时出什么意外。
不多时,一位中年女医提着硕大的医药箱过来,规规矩矩跪下请安。
“拜见夫人,车骑将军夫人。”
“起吧,过来给将军夫人请脉,给她开几副滋养葵水的药方,务必用最好的药,也不要带什么副作用。”
“是。”
府医将医药箱放到脚边,跪在床下,为白盛意诊脉。
手搭上去不过几个喘息的时间,便已然有了结论,笑着起身作礼,“恭喜车骑将军夫人,您这是有孕了。”
“啊?”白盛意如此聪敏的耳朵,却在此时空耳,“什么有云?有晕?我不晕呀。”
苏月白笑她,就连府医都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心想头一次见这么迷糊的,“都不是,是夫人您呀,有喜了,腹中多了个调皮的孩儿。”藲夿尛裞網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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