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没有大国师的身份,此刻定有一堆人出声反驳他,表示在此之前这是有先例的。
可大国师开口,谁又敢张嘴堵他的话?
“您这是耍赖!”
能在这时候站出身来反驳的,也只剩苏月白一人了。
她双手叉腰看着苏礼码,心道这个老顽童,不抓到龟甲他是不会死心的!
苏礼码也知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毕竟是人家的百日宴,该怎么样人家说了算。
于是低了头,威逼不成,那便利诱,“乖徒儿,让小囡囡再抓一遍,只这一遍,我再教你一门绝世手艺!”
她不置可否地抬了抬眉,就知道这老头还有东西瞒着她,“什么绝世手艺?你先说说,我在决定要不要答应你地要求。”
苏礼码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来,走到她跟前一步之外停下,“保密!反正我告诉你,这是世上不可多得的秘法,会它的,还活着的,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就当是我送你的大礼。”
苏月白比他想象中要精明很多,眼珠子一转,就听出话中的不对劲,“师父,可别这么说,给孩子的礼是给孩子的。”Μ.5八160.net
“这礼是您单独给我的,可不是我跟您要的,给两个乖外孙的礼,可是一点都不能少!”
他肉疼地暗中摸了摸自己的钱袋,觉得它们今日不保了,可为了自己这一手神卦的本事能得以传续,只能咬咬牙答应下来。
“好,为师答应你,快把洒洒小乖乖放下来,让她去抓周。”
苏月白心中盘算得妙,看了眼武青川手中的洒洒,指了指地下抓周需要的物品,不容置喙,“洒洒,去抓周吧。”
作为母亲的威严,在这一刻尽显。
洒洒刚才还皮实得很,现在就作不动了,乖乖趴在地下的绸缎上,葡萄般水灵灵的大眼睛打量着眼前事物,浓密微翘的睫毛忽闪忽闪,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
“洒洒。”
苏礼码十分笨拙地叫着她的乳名,洒洒被迫终止思考,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见这招有用,他兴奋地几乎要跳脚,指了指绸缎中央放置的龟甲,故意将她往那里引,“乖乖,拿那个!”
他马上就后继有人了哈哈哈。
洒洒听到他的话,愣愣的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好像听明白了,伸出手去对着那张龟甲就是一抓,奈何这瘦小的胳膊不够长,抓了个空,她又懒得动,看到手边放着一柄小宝剑,又陷入沉思。
这柄木剑似乎跟爹爹的长得差不多。
三个来月的小孩注意力全在那柄小宝剑上,想了会儿,在苏礼码惊诧的目光下,毫不犹豫地抓过去。
下一秒,小宝剑就在自己手中了。
洒洒乐的不行,裂开嘴露出洁白的乳牙,吱吱呀呀地笑着。
氛围烘托到此处,围观的人不笑未免有些不合适,也跟这个小娃娃一同笑了出来。
大家笑得开心,只有苏礼码一人石化在原地,满是不可置信。
直到武青川将她重新抱入怀中,洒洒的小手中还紧紧攥着小宝剑不放,仿佛那天生就是属于她的宝物。wWω.㈤八一㈥0.net
苏礼码正伤心着,转头间。一只小手攀上他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
转身只见苏月白一脸假惺惺的惋惜,开口安慰道:“不要紧,大不了我给您介绍个老伴,你们亲自生一个出来,也就不愁这卜卦的技巧无人传承了。”
“你……”苏礼码哑口无言。
今日来自的宾客大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现如今知道了,才恍然大悟。
他们就说,怎么连皇帝都见不着的大国师,今日偏偏来了此处。
原来是念着师徒情深,这小国师本身就够厉害了,没想到还有个更大的背景。
看来以后想招惹小国师的人都要思量再三,看看自己掰不掰的动她身后这座大山了。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