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你?那我家大人们受的委屈该倾泻何处?我看就该让你多坐几年牢,让你长长记性!”
衙门外又走出一人,武青川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看着少年小麦色的肌肤和亮眼的虎牙,正是武虎。
他走到钱榆跟前,看的却是身着紫衣的县令,道:“我家两位大人正直善良,何时受过这等委屈,这事如果你不能妥善处理,那这个县令的位置,还有很多人盯着想着要当一当,要不你试试?”
“不不不不不不!”明明是还未入春的天气,县令浑身都冒出一层汗,赶忙拒绝。
“您放心,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用惊动上头了吧?下官管教不好手下的人,一定会更正的,就不用劳烦大人们为下官操心了。”
听得他讨饶,武虎得意地看向武青川,后者满意地点点头。
“你们想想清楚怎么定钱榆的罪,他不是得罪了我们二人,只是他认为男人就至高无上,女子就该被他们踩在脚底,像个物品一样买卖,我活这一辈子,从没听到过这种歪理。若是女人生来低贱,那他,还有我们,又怎么会托生在女子腹中,不如找个石头,从缝里蹦出来好了。”
苏月白字字据理力争,说得县令愧疚非常,也跟着附和道:“您言之有理,我朝最讲究一个孝字,这个字讲究的。”
“不只是孝敬父亲,还有从小为我们操劳到大的母亲,下官深知其中蕴含着的深刻道理,这个钱榆竟敢对您这样无礼,是该重重地罚。”
他瞟了一眼钱榆。
后者怒目圆睁,目光中带着不甘,面部带着些狰狞扭曲的疯狂。
“我说的有什么错,我朝不论是选秀才还是做官员,都是以男人为先。就算是一个家里,也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说了算的,这不就处处说明,我们男人生来就比他们高贵?你们要罚我,我不认!”
“还不赶快带下去!”
县令被这群不看眼色行事的废物气得手抖,竟还需要自己亲自说出口,才能处置一个人。
“苏姐姐,”武虎着急地看了眼时间,估算着将军府内的婚宴就要开始,假若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到,便是有请帖,也是进不去的。
“时候要到了,门外我让人备了一辆马车,你们快去吧!”
“对,白盛意!”
苏月白惊呼一声,朝外小跑而去,这一系列动作看得武青川惊心动魄,顾不得跟后面的人说话,忙迈起步伐跟了上去。
怎么会有人有了身孕还这么不小心啊喂!
跑到马车跟前,他才惊觉自己这双腿白长了,苏月白已经到了车上,再晚一步,连自己都要被她撇下。
一孕傻三年,这句话真的不是说说而已,她看到他狼狈的身影,才回想起来自己差点忘记让他上车,震惊地捂着嘴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刚才我满脑子都是白盛意大婚,竟然把你给忘了,真是对不住,既然你上来了,咱们就快点启程吧。”
“驾马记得平稳一些,别听她的,别太快了。”武青川转身就朝车夫说道。
要是按着苏月白的说法,这一路上崎岖不平的,谁知道会不会颠簸到她,还有肚里的孩子?
自从她有了孩子以来,武青川就发现自己不能离开她,哪怕一刻钟,不然以她现在的脑力,总能做出点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路上平平稳稳到了将军府,门外张灯结彩,大红灯笼白天也亮着。
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收到的礼也少不到哪里去,堆满了将军府的半个院落。
二人连忙交了请帖上去,才踏进将军府,就听到一声震天锣响,表示过了这个时间,就算是持有请帖的人都进不来了。
苏月白大口呼着气,拍拍胸口,傻笑看着一旁同样喘着粗气的武青川,一脸庆幸地说道,“还好咱们赶上了,要不然错过白盛意的婚礼,回头她非要亲手劈了我不可。”
“行了,这下可好了,既然赶上了,咱们就赶紧进去吧,外祖父说了,为我们留了位置,不用像旁人一样站着,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走吧。”
他揽过她,